妃顿觉受辱,怒道,“宇文高,你分明是在敷衍我!宇文嫣何时许了人,简直笑话!”
“王妃息怒,”兰氏淡然道,“此事是我们侯府的家事,原本不足为外人道,不过话总是要说明白的,故上次媒婆来的时候,臣妇就已经说明,小女许了人,王妃不知道吗?”
上次,她的确是这样对媒婆说的,媒婆也如实禀报了王妃,只不过王妃想当然以为,这是侯府的推托之辞,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一派胡言!”王妃气的直抖索,“你、你们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海陵王府!宇文高,你说句话,这门亲事,到底成是不成!”
释芷凝冷笑,这是要撕破脸了?
宇文高又岂会认怂,“王妃恕罪……”
“好,好!”王妃怒极反笑,“既然如此,那就算我白来,亲事作罢,不过,你们也别得意,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说罢愤怒离去。
宇文高眉头紧锁,王妃气成这样,不会到皇上面前告他一状什么的,让皇上赐婚吧?
段慕言十分歉疚,“侯爷,在下是否说错了话?”
“才不关你的事,”宇文嫣进来,气道,“是王妃不讲道理!反正父亲母亲也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你在不在,结果都没什么不同。”
“嫣儿说的没错,此番反而是连累了你。”宇文高叹息一声,“海陵王仗着有免死金牌,根本不把我们淮安侯府放在眼里,这门亲事不成,原本也是要得罪他们。”
夜逸云和释芷凝这时候才进来,为免多说话,他们并没有跟王妃打照面。
“侯爷不必担心,”夜逸云冷哼一声,“海陵王虽有免死金牌,却并非可以无法无天,此事你们并无过错,本王会如实向皇上禀报,请皇上为慕言与师姐赐婚。”
只要是皇上赐婚,旁人就绝对不能破坏,否则就是抗旨,即使有免死金牌,也要被诛满门。
宇文高夫妇自然大喜,双双施礼,“谢王爷。”
“不必多礼。”
此事原本就是夜逸云先提出的,他当然要管到底了。
释芷凝对他挑个拇指:夫君威武!
晌午时分,宇文高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盛情款待几人,并没有将王妃之怒,放在心上。
酒席散后,夜逸云与释芷凝即乘着灵兽离去,段慕言则留了下来,与宇文高商议聘礼之事。
宇文高的意思是,这聘礼不能寒酸了,但也不用太出格,总之不能让爱女委屈了就是。
段慕言应着,心中却早有计较,娶的如此佳妻,他怎可能小气,身为倾城城主,要娶城主夫人了,那能动静小了吗?
宇文高看起来是个粗人,其实还真是很有“内涵”,与段慕言一见如故,翁婿俩越说越投机,说完了又下棋,你争我抢,好不热闹。
下完棋,宇文嫣的三个哥哥又拽着他切磋修炼之事,这一闹腾,天色就不早了。
宇文高即挽留段慕言,要他住一晚再走,反正他是男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盛情难却,段慕言即留了下来,却不想这一留,留的相当……
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