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嘲讽冷笑,“父亲今天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可笑的谎言?”
岳明博涩声道,“芷凝,你也不必说这话,母亲已经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父亲这样做,也是想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
“什么影响,对谁的影响?”岳芷凝不屑地道,“对你们父子俩吗?”
“够了!”岳正恺脸色铁青,厉声道,“都给我听清楚!何心慈是暴病而亡,她只是妾室,不必报丧,直接下葬,几天后新夫人就将进门,一个一个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否则……”
“父亲!”岳芷柔简直不能相信,“母亲才死,你居然就要、就是……”
男人薄幸,不过如此吧?
“这又怎样?”岳正恺哼一声,“我要娶妻之事,早已定下,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停了停,又接着道,“新夫人是阁老夫的嫡次孙女彭思秀,待她进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谁敢惹事,家法侍候!”
岳芷凝还真就愣了一下,跟岳芷婷交换个眼色,心中明了。
看来祁渣找过父亲了,否则父亲娶新夫人,不可能娶阁老府的人,父亲这是要站在祁渣这边?
这是糊涂啊,还是糊涂啊,还是糊涂啊?
太子登基,根本不可改变,在这敏感而紧要的关头,父亲居然跟祁渣成了“连襟”,就不怕引太子猜忌吗?
话说回来,那彭思秀貌似只有十五、六岁,父亲却已经四十多,做她祖父都够了,她居然愿意嫁给父亲为妻?
“父亲,你、你太绝情了,你……”岳芷柔又悲愤又痛苦,骂不下去,一口气喘不过来,又厥了过去。
岳正恺只冷漠地看了一眼,“来人,扶三小姐回房休息,把她的孝服换掉,都好好准备新夫人进门之事,谁敢胡乱议论,打死作数!”
“是。”下人们哪敢多说,扶着岳芷柔出去。
岳正恺看一眼岳芷凝姐妹,“你们两个也安分点,待我娶了妻,芷凝和阿璃就各自认祖归宗,芷凝,以后岳府的事,你也不必费心了。”
岳芷凝暗暗好笑,这是怕她坏了他的好事呢,“父亲多虑了,岳府的事,我本来也不会再费心,不过我有言在先,我母亲的那些嫁妆,不管新夫人进门后会不会接着掌管中馈,都不准给我动分毫,否则我是不会客气的。”
岳正恺脸色一变,“你……”
“师妹,你这是要明抢吗?”水琉璃眼里闪过贪婪的光,“父亲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说认祖归宗就认祖归宗,难道不该补偿父亲?”
她已经去库房看过了,原来蓝语蓉的嫁妆那么多,那么好,每一样都是足金打造,价值连城,无可估量。
就是因为看到那些嫁妆,她才深深明白,为何岳正恺会娶一个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财帛动人心,谁能抵抗得了那种诱惑?
虽说女子的嫁妆,将来都是要留给子女的,可父亲既然知道岳芷凝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恐怕根本没打算让她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