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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岳正恺又惊又怒又难以相信,“心慈怎么会死,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当时盛怒之下,确实出脚有些重,可就那么几脚,怎么可能踢死一个大活人,哪有这样的事!
岳芷凝冷着脸道,“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会乱说!何姨娘先被水琉璃以境力所伤,正虚弱的时候,被父亲踢断胁骨……”
“父亲!”岳明博猛地回神,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父亲,你……是你……”
“我根本没有踢那么重!”岳正恺也慌了,“心慈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
现在想想,当时似乎真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可他正在气头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他虽然怒,却从没想过要杀了何氏!
尤其现在这种时候,如果皇上知道他居然杀了自己的妻子,会如何看他,儿子又怎可能有前途?
“芷凝,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岳明博还不清楚事情真相,也不能把岳正恺怎样。
岳芷凝把事情说了,道,“是父亲和水琉璃,联手害死了何姨娘,大哥,你节哀吧。”
“岳芷凝,你胡说什么!”岳正恺还不肯承认呢,“什么叫我跟阿璃联手,这根本不可能!心慈不会死,我这就去看她!”
说罢一甩袖子,大步出去。
一定是这孽女故意气他的,一定是,他绝不会相信!
岳明博嘴唇动了动,可脑子里轰然做响,他根本无法思考,机械地跟着冲了出去。
岳芷婷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让父亲和大哥去处理吧,咱们就不插手了。”岳芷凝捶了捶脑袋,“我今天起早了,回去睡个回笼觉去。”
要在平常,岳芷婷肯定会笑她,可现在,她哪里笑的出,“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会看父亲有什么安排。”
姐妹俩回了潇潇院,一个休息,一个去炼药不提。
不到一个时辰,管家就来叫人了,说是岳正恺让她俩去前厅商议事情。
姐妹俩知道必然是跟何氏的后事有关,即都换了身素净些的衣服,也没戴什么首饰。
虽然她俩不必为何氏披麻戴孝,但穿的简单点,至少也是对死者的尊重。
不管生前有什么恩怨,人死万事空,尘归尘,土归土吧。
前厅上,一身孝服的岳芷柔正拼了命地要去撕扯水琉璃,“你这贱人,你害死了我母亲,你不是人,你是畜牲,你这贱货,我要杀了你,给我母亲报仇,放开我,放开我!”
同样一身孝服的岳明博眼睛红肿,脸上还有泪痕,显然是真的伤心,但他却紧紧拽住岳芷柔,“芷柔,你冷静一点,母亲尸骨未寒,你闹什么!”
“你滚开!”岳芷柔对着他的脸,就是一个巴掌,嘶声叫,“你明知道是这贱人害死了母亲,却还在护着她?你还知道母亲尸骨未寒,啊?你不想着给母亲报仇,袒护仇人,你这混蛋,你该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