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此刻的慕珩,薄凉而无情,眼底浮着一层薄薄的冰,让容月很是陌生,也很是讨厌!
“喂!你父皇让你不痛快,我……我招你惹你了!你的伤……”
“不用你管!”
“慕珩!”容月跺了跺脚,这下子是真生气了!
靠!有没有这么无情的人了!
前一刻还抱着她亲亲热热,好像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这一刻就……
就能这么冷酷的赶人走了吗?!
当她是什么?物品吗?利用完了就扔掉?
容月气的浑身颤抖,胸口上下起伏,绯红的双颊鼓了起来,像两只气球一样。
她狠狠跺了下脚,转身就跑,跑到营帐口的时候回头狠狠瞪了慕珩一眼,“活该疼死你!手烂了也别叫我!哼!”
气死了!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她,好心没好报!
慕珩,好心当成驴肝肺,忘恩负义!
容月像火箭似的冲了出来,将秦超等人吓了一跳,迅速奔回自己的营帐,丝毫不理身后秋娘和秦超的呼喊。
秦超扶着追的气喘吁吁的秋娘,暗叫不好,“娘,月公主怎么又生气了?她跟主子……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突然火气这么大?
这眼见着,有和好的趋势了啊?
这怎么突然……
秦超和秋娘光顾着追容月,不曾留意黑暗中有个影子在他们身后一闪而过,然后鬼魅一般闪进了沐清歌的营帐里。
仍旧是奢华而高雅的布置,太师椅上,慕瑾一身明黄色长袍,沐浴在灯光下,露出来的半张脸精致而俊美,唯有那双面具下的眼睛,散发着令人不敢接近的森森寒气。
沐泽上前恭敬的跪下行礼,“殿下,属下看到容月从慕珩营帐中走出,十分生气,貌似跟慕珩大吵了一架。”
慕瑾听后冷笑了一声,仰倒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沐清歌掀帘而入,自然的走到慕瑾右侧,拱手叫了声,“殿下。”
见沐清歌眉头紧拧,慕瑾便笑问,“怎么?父皇问话,露出破绽了?”
沐清歌神色晦暗,“皇上怕是偏信了容月的一面之词。”
他们这里,所有证据都一并销毁了,除了他因为沐浴耽误了去的时间,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证明容月说的话是真的。
而沐浴这件事,他随便驺个理由就说过去了,睿帝也无甚反驳的。
本以为这样便没有对证了,可是睿帝明面上说着相信他,他眼角余光却瞥到睿帝桌案的另一边,放着一套脏兮兮的衣服,他认得,那是容月今日穿的。
她的衣服上,太医定能查出还残留着哪些香料和味道。
睿帝这是故意在敲打他!
他不会怪罪,但他在警告他,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已经一清二楚了。
同时他还叮嘱他,慕珩受伤,猎场大小事务让他替慕珩分担着些,听起来像是要剥夺慕珩的权力,可是士兵都是慕珩的军队,他哪里能调动半分?
无非是把压在慕珩身上的保卫之责,换到了他身上。
往后几日若是再出麻烦,只恐睿帝第一个问罪的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