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澜想想也对,做兄弟得两肋插刀,哪能走呢,“那咱们悠着点。”
……
楚湘月确实是来找茬的。
这十日,是她这辈子过得最糟心的十日。
闽南侯世子与她青梅竹马,自小一起玩大的,感情很深。哪里知道出了这么一桩事情。
闽南侯死了,世子充军去了北疆,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她疯了一样的哭,求皇兄玩个调包计,把她的男人弄回来。
可是楚胤斌不肯,理由很简单,弄回来干嘛?你贵为公主,哪有可能嫁一个没名没姓的人?
长痛不如短痛,就这么完完算了。
楚湘月失魂落魄了好几日,直到那个灰衣男子来找她。
仇恨的火苗烧得老高老高,她找准了自己的仇人--楚茵琪。若不是她多事,闽南侯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捂得下去。
她想了一个恶毒的招数,要让楚茵琪也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
“嘭”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楚茵琪和谢澜正说着事呢,双双回过头去。
“楚茵琪,你身为郡主私会男客,伤风败俗。”楚涵玉见她喜欢的谢澜与她聊得亲密,妒火中烧,首先跳起来。
楚茵琪挑一挑眉,不屑地看她,“你倒是想伤风败俗,可惜谢澜不给你这个机会。”
楚涵玉气得发抖,尖声道,“楚茵琪,你视礼教法规于不顾,我要去楚家宗祠告你,把你浸猪笼。”
楚茵琪冷笑一声,瞟一眼谢澜,“你就任她败坏名声,不上去给她一巴掌?万一让你的小美人儿知道了,不好交待吧。”
谢澜哼一声,兀自喝茶,“她喜欢口中放屁,你理她作甚。”
楚涵玉虽然一直得不到谢澜正眼相看,却也没被他这般数落过,眼眶里头溅出泪来。
“小将军,你……你这般维护她,难道真的与她有不清楚的关系?”
这话语说得,楚茵琪实在也是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楚涵玉,这是你自找的。”
话音刚落,她飞身扑去,一把扯住楚涵玉的衣裳,猛地往后一推,“这是我庄亲王府订的包厢,你滚远点。”
楚涵玉弱女子一枚,哪里挡得住她这一推,“蹬蹬蹬蹬”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收势不及,仰天摔倒在地。
衣袍扬起,把边上桌上的几个茶盏掀飞起来,好巧不巧地砸落到她的头上,茶叶梗沫加上茶水,浇了一头。
“啊……”她尖声叫起。
楚茵琪半笑不笑地看她,“记住了,滚远点。”
楚涵玉哇哇地哭起来,“公主姑姑,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周围人都有些呆滞,停了两秒,方才有两个丫鬟模样的人冲过去,帮着收拾。
好些看热闹的,远远近近地站着。
……
隔壁的包厢,微微地开出一条缝。
只一会儿又关上。
司空影神采奕奕地倚坐在窗台前,唇角勾着笑,淡声问,“外面如何了?”
祈明面上堆了笑,“大人,朔阳郡主把那个说话不干净的女人摔出门去,砸了一头的茶水。”
司空影抿唇而笑,“大侄女果然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