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床边微微陷下,一具温热的身子靠过来,拥住她。
楚思九已经习惯了,身体躬起,缩入他的怀里。
“阿九,睡了么?”舌尖轻轻地舔着她的耳垂。
“唔?”鼻音很重。
东方昊将她翻过来,轻轻地压住,缠绵悱恻的活动,又开始了。
楚思九轻轻地喘着,又拿被子蒙住头,咬他,再咬他。
……
激情缓缓褪去。
简单地收拾干净,楚思九困累交加,阖上眼,便想睡去。
“阿九。”东方昊不肯消停,缠着她说话。
“我困啊,有什么话明日再讲。”楚思九不干,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再也不肯冒头。
东方昊无语了,抚了抚她的长发,抱着她也睡着了。
外头又飘起了雪,象鹅毛似的,飘飘洒洒。
天亮时分,营帐里出来的人,个个都是惊叹,好家伙,那雪足足厚了有三寸呐。
五更时分,海清在主帐外头汇报,“王爷,皇上有口谕,辰时在山口的狩猎场集合,今日有比赛。”
东方昊蹙了蹙眉,轻声地应一声。
垂下头,怀里的楚思九依旧呼呼地睡,象只小奶狗。
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抚几下。然而他又想起了什么,黑眸沉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据昨晚的那个黑衣人交待,他往陆道仁的药罐里洒过两回药粉。
第一回是迷幻粉。
第二回是解药。
他只负责这个项目,别的都不清楚。
这一点东方昊是相信的,这是父皇的惯用手法。把一个任务分拆成数个小任务,让不同的人去做,只问结果,不问原因。
如果对手很强大,他会做很多有用或无用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最后,再由他自己拼合处理,直至达到目标。
楚家就是这么栽的。
现在,父皇把这些手法拿来对付阿九,或者说对付他。
也不知道阿九踩了多少个坑,有没被父皇抓住把柄?
他急于问一问。
……
“阿九,你掉坑里了。”恶作剧一般地,在她耳边轻吼一声。
楚思九直接从梦里吓出来,眼睛还没睁全,抱住东方昊的脖子,象只八爪鱼一般地攀住他。
“怎么了?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东方昊淡淡地看她。
好不容易睁开眼,她有点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么?”
东方昊面无表情,缓缓道,“昨晚我们逮了一个人,他承认,前日晚上往你喝的药里投了迷幻粉。”
一语惊呆了楚思九。
老半天她才恍然大悟一般,“难怪!”
难怪她脑子里跟中了毒似的,幻像幻听幻觉……原来是嗑了药了。问题是,也没有前世那些嗑药的人那么爽掰啊。
“难怪甚?”东方昊沉声问。
“难怪我头晕脑胀,真真假假分不清。”她恨得牙痒痒,又有些毛骨悚然。
“不舒服为甚不与我讲?”眸光平静,质问的力度却很大。
楚思九愣了,“对啊,我为甚没与你讲?”
这一愣其实是在想旁的,那些个关联物,一样样地浮上来,一时不知道捡哪个过来瞧。
“唔?”东方昊瞪她。
楚思九已然回过神来,瞪回去。
“你又不在,我怎么与你讲?而且那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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