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算了算。
“唔,那咱们准备一下,五日后去崖庄,如何?”东方昊与她商量。
“可以。”楚思九的那付云爪还没用过呢,正好去崖庄练练手。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东方昊又腻歪了一阵,总算放她睡觉了。
第二日五更,楚思九起床跑步,东方昊已然不见了。
摸一摸被褥都是凉的,显见得早就走了。这货睡得比她晚,起得比她早,铁人五项肯定比她玩得溜。
楚思九喊春环进来拿衣裳,顺带着开个玩笑,“王爷不会又是四更天的时候被人叫走的吧。”
春环面色尴尬,“夫人,您猜对了。”
楚思九惊悚地跳起眉毛,“不会吧,又出事情了?”
春环舔舔唇,“是月梅过来……叫走的。”
楚思九的脑子一时混乱,不可置信地看向春环,“月梅凭什么叫走王爷?”
春环缩起了脖子,小心翼翼地说,“奴婢也不知道,她和汪管家一块儿过来的,站在院门口跟王爷说了好长时间的话,还跪下磕头,王爷才去的。”
虽然知道东方昊不可能跑去睡了哪个女人,楚思九的心里头还是乱糟糟的。
“你就没出去打听打听?”
“奴婢当然去打听了,可是被鸣侍卫拦在院门口,让我别出去。”春环委屈地说。
哟,这是出大事的节奏么?
楚思九眉眼一横,情绪却是舒缓下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淡定地换衣裳,跑步。
十月的肃王府秋意正浓,几株红枫树染了半面的风霜,在风中发出瑟瑟的声响。
菊花灿烂,勾起了楚思九唱歌的兴致。
于是,周杰伦的《菊花台》,在梅花小院的院墙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响起了。
……菊花残,满地上,你的笑容已繁华,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趟。
北风乱,夜未亮,你的影子剪不断,留我狐单在屋面生霜……
歌声悠荡,传扬于四周。
此时的她是不知道的,一曲成谶,如今反复吟唱的句子,会在未来的一段时日里,成为萦绕于她心间的伤痛。
“如夫人,这曲子好听啊。”宋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与她打招呼。
楚思九停下步子,笑盈盈地与他打招呼,“宋掌柜,稀客呀。”
宋佑双手挽于身后,学着东方昊的模样,端出个贵气的架势,“咳,刚刚回来业城,便被老太爷喊来这里了。”
楚思九的心脏莫名其妙地跳快了一拍,面色却是自然之极,“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如夫人不知道?”宋佑扬起眉毛,看着有些大惊小怪。
“知道甚?”楚思九的心里头象是堵了一团棉花,不爽利。
宋佑有些犹豫,思忖片刻,他意味深长地勾起唇,“既然如夫人不知道,在下也不便多嘴。”
拱一拱手,便欲离去。
楚思九觉出些异样,蹙着眉头不说话。
宋佑迈着小风流的步子,走几步,却又停下。垂头想了想,他掉转头,又走回来。
轻轻地叹一声,“如夫人,晴雪表妹对王爷一往情深,你可否对她大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