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昌真是怒其不争啊,只得解释道:“睿王不是生病了么?这都半个月了,睿王可一步都没出过睿王府,是什么病这么严重呢?”
李元凯没好气道:“睿王病了关俺什么事?又不是俺让他病了,再说俺也不是太医呀,皇上要发火应该对着太医发火呀,为什么要对着俺?俺看这皇帝老儿真是老糊涂了。”
“放肆!”李元昌怒喝。
李元凯身子一抖,立刻噤若寒蝉起来,站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李元昌看着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有些后悔,他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怀疑,把这个弟弟从乡下带出来,到底是不是错了。
李元昌本想将事情向李元凯解释得更清楚一点,但是思量良久,他还是觉得不要多说,以李元凯的简单头脑,是理解不了京城这复杂的局面的。
李元昌化繁为简,向李元凯道:“睿王病了,马上又要到过年了,许多山匪都会趁着过年前打劫,以便过一个好年,你身为齐都的京兆尹,自然要负责齐都的安全,所以,这段时间,你要比平常多用心一百倍,方能保证齐都的安全。“
李元凯是头脑简单,但他也有个好处,那就是极听哥哥李元昌的话,听了李元昌说的,他点点头,道:“俺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俺会加倍小心的。”
李元昌挥挥手,李元凯便告辞走了,本来还想去酒楼喝口酒解闷,但是一想到大哥李元昌的嘱咐,他也就不敢去了,匆匆忙忙的回到府衙,将手下的人指挥得团团转。
李元昌知道他这个弟弟的本事,给他安排了两个得力的助手,这两个助手听了李元凯的话,脑子灵光的,立马就知道了其中关窍,帮李元凯安排部署起来。
李元凯有两个得力助手的帮忙,一时便闲了下来,他觉得无聊,于是便又想到了喝酒,换了衣服,整理整理,便出门喝酒去了。
却说齐皇将京兆尹李元凯骂了一顿之后,想着楚熠伤的严重,心情有些沉重,他下旨摆驾睿王府。
齐皇到的时候,楚熠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给齐皇行礼。
齐皇见了,连忙走过去,扶着楚熠坐在床沿上,道:“睿儿病重,就不必多礼了。”
楚熠虚弱的靠在齐皇的肩上,虚弱的道:“父皇见谅,儿臣……”
楚熠说了几个字,就使劲的喘气,仿佛说一句话,就能将他的力气耗尽似的。
齐皇忙道:“你既然没力气,那就什么也别说吧,你的孝心,父皇都知道,是父皇以前亏待了你,以后父皇会好好补偿你的。”
楚熠忙道:“父皇没有亏欠儿臣,而是儿臣没能替父皇分忧。”
齐皇轻叹一声,道:“你这个孩子……”
说着,齐皇将楚熠扶着让他躺在床上,然后又替他掖好背脚。
看着楚熠露在外面的那张清俊的脸,现在那张脸上,还带着淤青,可想而知之前所受的伤有多重了。
齐皇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睿儿,你告诉父皇,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