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洛族!”夏侯永离站在血河边上,喃喃地开口,语气沉凝中还隐隐染着一丝愤怒。
德阳非得跟着他过来,此时看着丈余宽的河面,和里边翻腾不息的血河,不由紧紧捂住口鼻,不敢呼吸,实在太难闻了!
“我们吓唬洛果儿的事,对方知道了?”德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夏侯永离摇头:“没这么快,他这是打算与歧皇后联手!”
德阳的脸色微沉,这位歧皇后还真是大手笔,之前听夏侯永离说,北疆洛族似乎不喜欢插手云潜的内政,而且夏侯永离被当成质子送出,还是因北疆洛族的关系,现在他不思恩图报,居然还在这里横条血河?
正说着话,只见那血河突然翻腾起来,波涛越来越大,且河水中的腥臭味也越发的浓重。
夏侯永离的脸色变了,他拉着德阳转身就向马车的方向疾行而去,并招呼众人道:“全速前进,一定要在血河波澜如瀑前闯过去!”
众人得令,连忙纷纷上马,准备闯过去。
不等德阳发问,夏侯永离进了马车,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惬意的躺在那儿与德阳闲聊,而是将小洛赶到一边,自己亲自驾着马车,冲血河的方向冲了过去。
众人见状,也纷纷策马奔驰。
德阳则紧紧抓着马车里的木辕,生怕被甩了出去。
众人无不紧张,这条河变化的速度实在太快,真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夏侯永离一马当先,驾着马车第一个冲进河流。
八匹马一齐踏入河水中,便齐齐发出刺耳的嘶鸣,仿佛非常痛苦,夏侯永离一咬牙,狠狠的将缰绳一扬,鞭子抽一下就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逼得八匹马拼了命的踏着蹄子往前跑。
德阳在车轮入河的一瞬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仿佛马上就会晕过去般,浑身变得极其无力,还有种恶心的感觉。
好在夏侯永离用时不长,那八匹马也颇为给力,在拼了命的奔逃下,终于极快的过了血河。
只是当它们上岸后,那健壮有力的四蹄上已全是血迹斑斑,有的甚至连腹部都在不停的滴着血。
夏侯永离不敢停留,使劲甩着鞭子,催它们继续疾驰。
而后边一匹匹骏马也冲了过来,赶上了夏侯永离。
钱五比较悲催,他们的马车很破,马匹也不是精良马驹,因此陷入血河后,几乎只能听到马匹绝望的哀鸣。
还是莫归有办法,直接抽出剑来,狠狠的刺进其中一匹马的屁股里,那马儿受惊,疼得仰天嘶鸣,人立而起,钱五连忙控制住缰绳,只是随着那马儿人立起来,钱五倒抽了口凉气,这么短的时间,马蹄都缩了一半,那马腿上似乎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般,看的他心里一阵寒凉。
他也不敢再耽搁,连忙趁着莫归一个接一个的刺剑,他狠狠抽着鞭子,把那几匹马逼得什么都不顾,只拼命往前奔逃,终于过了血河。
只是过了血河后,车里的两个姑娘已经被血河中的气息薰得几近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