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的花草,百里悠心疼之余是慢慢的愤怒。
也顾不得优不优雅,直接一脚踹开了百里英旬的房门:“五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哗啦啦——
房间里,百里英旬正在惬意地沐浴。
他还真当这里是他家啊!
百里悠站在门边,故意把门大敞开,我看你沐浴。
哪知,百里英旬的脸皮真不愧是练过的,完全不在意:“我觉得,三皇兄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搬过来,更方便。”
百里悠生气:“你的五王府又离得不远,用元力过来只是眨眼的功夫,有这么不方便么?”
私人领地被人这样强占,百里悠的内心是非常拒绝的。
可是,这次他遇到的,是皮厚的百里英旬。
他轻松地耸耸肩:“你也说了,要用元力,可我不想用。”
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无赖了。
百里悠用力瞪他。
可是瞪着瞪着,他的满腔愤怒全都化成了无语。
长这么大,他真的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人。
平时剑不离身就算了,竟然连沐浴的时候都带着剑,和剑一起泡澡;
他这才是真正的剑客,完全把剑当成了挚友。
“我特么真是服了。”
再和这种人说也说不通,百里悠索性转身就走。
门也不关,管他走不走光。
可还是那句话,人家百里英旬的脸皮是特别练过的,压根就不在乎关门。
反正院子里都是侍卫小厮,都是男人,怕什么?
就算有丫鬟,但哪个丫鬟敢看?
再说了,看了又如何?他又不少块肉。
想想以前在军营时,行军打仗,几天不洗澡都是很正常的;
难得看到一条河,大家都扑通扑通往里跳,难道谁还要把河围起来么?
“王爷,怎么办?”
青松跟在他身后,看他脚下生风地走回卧室,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只有生气或者有正事的时候,王爷才会走得这么快。
百里悠步子一顿,抬头看天,忽地叹了口气:“人都住进来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下毒把他们全毒死吧。”
而至于动武?
跟一群鸩王训练出来的士兵动武,他脑袋进水了都不会那样干。
“这几天让大家辛苦一点,把花草都移栽到别的地方去。”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他。
“告诉他们,就只能在特定的范围内活动,要是再伤了我的花,我真的会翻脸的。”
末了,想起什么,百里悠又再交代一句:“让秀秀离他们远点。”
那群在边疆军营里随性惯了的人,衣衫不整是常事,要是让秀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他估计青松会比他还气。
青松秒懂,立即应诺,急急地转身办事去了。
百里悠又叹了口气,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卧室:“我这也真算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了。”
以前保持中立,独善其身,和谁都不来往过密。
现在倒好,连后院都被人占去了一半,硬塞进来一堆“客人”。
还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百里悠就觉得呀,以后的日子肯定会非常头疼。或者,会越来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