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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巴海退去,看着玄字队抓住了殒日阁的黑衣人,百里悠捏紧扇子站在一边;
自始至终没有出声。
因为,他没脸出声。
平时说得好听,关键时候却袖手旁边的男人,算什么男人?
百里悠心里很自责,很难受,面上却是云淡风轻。
“三皇兄,怎么每次出事你都在?”
等沐七夕和虚无离开了,百里英旬走过来,皱着眉头问他。
百里悠“刷”地展开美人扇,和平时一样咧出八颗白牙:“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我只是想邀请沐七夕到府里赏花,却不想半路就遇到了这种事。”
他摇着头,叹着气,半真半假地自嘲:“你也知道我文不成武不就,跟个废物差不多,帮不上忙。”
百里英旬盯着他看了半天。
“算了,你没受伤就是帮了大忙了。”
百里悠知道他这句话是没有恶意的,他想表达的意思也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但百里悠还是觉得有些受伤,心里很难受。
可是面上,他仍旧是笑嘻嘻的:“对呀,我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百里悠在心里唾弃自己。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
像他这样的人,活该找不到真爱。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府了。”
除了回府去龟缩着,他还能做什么呢?
百里英旬点头,视线一直盯在他背后,直到他拐过了街角,才收回了视线;
手摸着下巴,深沉思索。
每次沐七夕出事,百里悠都在现场,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王爷,这不怪你。”
回到三王府,跟着百里悠走进房间,青松第一句话就是安慰。
跟在王爷身边多年,他能从王爷的细微差别中感知到王爷的情绪变化。
知道他肯定是在为刚才的事自责:“刚才那种情况,就算你暴露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你没发现嘛,那些人根本是蓄谋已久的了。”
“而且,就算你救了她这一次,那些人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都不知道为什么沐大小姐会惹上殒日阁,而且一出手就要杀她。”
百里悠没有说话,转身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口灌下凉茶,感觉冰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流下,他盯着茶杯,静默半响。
“五皇弟,是在警告我呢。”
好半天后,百里悠才幽幽地吐出一句。
自嘲一笑:“对,你说得没错,他们显然是已经蓄谋已久,哪方面都布置得很周到。”
“即使我暴露,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但是,青松,那起码能让我问心无愧你知道吗?”
“即使救不了她,即使还会有下一次,甚至是她最终还是会被殒日阁杀掉,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如果今天她真的被巴海杀了,就那样死在我面前,我……”
百里悠没有再说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呵,算了,像我这么自私的人,又会怎样?”
“顶多是假惺惺地悲伤几日,该做的事仍然还是会去做。”
摆摆手,阻止了青松再次说话,百里悠转身走进了卧室:“青松,我想静会儿。”“没有大事,别来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