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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交给他们去讨论研究,他完全不用掺和,等着听结果就是。
陈管家站在一边,看看老太爷,又看看讨论热烈的三人,揉了揉眼睛再看,深切怀疑那里是四个人在说话。
感觉还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人在。
“兰沁说得对,如果是我自己选择,我肯定不会选择用毛笔来写字。”
沐七夕肯定了司空兰沁的说法,又把她写了名字的白纸拿过来,指着其中一处给他们看:“而且,这里,你们看到了吗?”
她指着的那一处,是“七夕”的“七”字,七字底下的勾,本来应该是朝上的,她写出来的却微微有些朝下。
一般人看,只会以为这是个不经意的连笔,不会多加注意。
但是对当事人沐七夕来说,这样写却是有故事的:“我从小就是孤儿,总是觉得很孤单,总是想不通,为什么我这么乖,我爸妈会不要我呢?”
“上了小学,知道了单数双数,我就特别羡慕双数,因为它是‘双’啊。”
沐七夕看着自己写的“七”字,有些自嘲:“我就在想啊,是不是我叫‘七’夕,是单数,所以注定了孤单呢?”
“如果改名成‘八’夕,成了双数,是不是就有人来陪我了?”
“但是这么蠢的想法,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在写名字的时候,偷偷地想把‘七’写成‘八’,所以这一个勾是往下的。”
“这种蠢事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后来写着写着就写成了习惯,改不过来了。”
这个故事她说得很简单,三言两句就说完了,也没用什么悲伤的语气;
但是厅中的其他人听来,却觉得有些心酸。
百里连城搂住她,凑得更近了些:“夕,有我。”
“还有我,我们大家都在啊。”
司空豪也立即表态。
“嗯,有大家在,我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
沐七夕灿烂一笑,指着那本小书的“七”字又说道:“你们看,他这里的勾虽然也是朝下的,但有停顿的痕迹,显然是故意这么写。”
“而我是习惯使然,没有停顿的。”
“我看看。”
司空豪拿过来凑近对比:“还真的是呢,停顿很小,竟然连我都没看出来。”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有人仿冒了七夕的字,把它和泉心一起送到几百年前我们的老祖宗手中,让司空家帮忙保管?”
司空豪看着司空兰沁和沐七夕,把她俩的意思总结了一下。
司空兰沁摸着下巴思索:“但是这人既然都假冒得这么像了,为什么要用毛笔呢?”
“莫非他只会用毛笔?就像七夕不会写毛笔字一样,他不会写硬笔字?”
“而他又为什么……等等,我们被误导了!”
话说到一半,司空兰沁顿住,转头看向司空老爷子:“爷爷,你还有话没说完吧?”
“你还没告诉我们,这张纸哪儿来的,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泉心就是七夕的?”老爷子一拿出这本小书,他们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都忘了故事还没听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