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五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奴才不敢做主,一切要等皇上醒来才能定夺。”
乐安再三鞠躬,话说得很有礼貌,也很在理。
沐七夕笑着点头,微微凑近他,压低了声音:“公公不必担心,公公帮过我几次,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只是想请你传个话给皇后,让她付钱。”
乐安吃惊地抬头:“皇后?”
“对,皇后贵为国母,这点小事应该能做主吧?即使不能做主,区区五万两黄金,她也拿得出来。”
沐七夕笑嘻嘻地点头,瞥了一眼旁边昏迷的太子,凑近乐安,在他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
“拜托公公了,日后我定有重谢。”
“这……”
乐安有些犹豫,须臾又叹了口气:“唉,也罢。”
“奴才前几次出手,已是和鸩王妃绑在一条船上了,只愿鸩王妃以后不要忘了奴才的好,别丢下奴才不管呀。”
乐安说得很是真挚,眼里带着渴望。
沐七夕笑笑:“公公放心,如果公公是真心帮我,我自然不会忘记。”
“以后,不管是谁坐上那个位置,我都可以保证公公前途无忧,当然,若是公公想出宫……”
“鸩王妃饶命。”
乐安忽地在她脚边跪下,额头碰地:“奴才不敢。”
他是皇上身边当红的公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太多了,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允许离宫的。
若有离宫之心,杀无赦。
这就是皇宫里的黑暗。
不过,此时乐安的跪拜求饶,还有做戏给别人看的成分。
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沐七夕和他在这里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指不定引来多少猜疑呢。
他这一跪,恰到好处地把自己摘清了。
沐七夕脸上的笑容淡了,眉尾微微挑起,声音也放大了不少:“本王妃只是请公公帮个小忙罢了,公公何故如此?”
只要她愿意,演戏她也会。
沐七夕一边演,心里一边在得意洋洋,好歹咱也看过辣么多电视剧,没当过演员,还不会模仿秀吗?
“这,奴才实在不敢……”
乐安跪伏在地上,额头碰地,身子微微颤抖。
众人看着也是觉得可怜,沐七夕那么彪悍,连皇上和太子都成了这副惨样,何况他一个小太监?
沐七夕冷哼,演戏演全套,要悍就悍到底:“不敢?那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本王妃今天的烤肉架上似乎还真缺了一味人肉……”
“不,王妃饶命,奴才,奴才遵命便是。”
乐安抖得更厉害,终于在沐七夕的威逼下服软,顺便把谜底公开:“奴才这就去找皇后娘娘,请她做主。”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沐七夕的主意又打到了皇后身上啊。
这乐安也是可怜,两面为难,不过性命关头,这点小事服软了也无可厚非。
于是,在众人自己的脑补中,乐安泪流满面地爬起来,护送着百里业进去,成功地扮演了一个被人同情的叛徒。
沐七夕还想再煽风点火两句,地一收到暗卫送来的情报,脸色大变,急忙跑到她身边,低声禀报。
“真的?”
沐七夕转头,柳眉倒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