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有了靠山,又开始作死蹦跶。
“大胆奴……”
财宝正要上前,却被沐七夕拦住:“无妨,左右就是一个位置,二小姐喜欢坐,就坐着吧。”
“姐姐说哪里话,这是你的院子,主位当然是你的。”
沐潇雨嘴上说得客气,身子却动也不动:“只怪妹妹这身子虚,坐下就不想起来了。”
“二小姐若是喜欢那把椅子,呆会儿带走就是。”
不就是一把椅子嘛,她再穷也送得起的。
沐七夕淡定地在旁侧坐下:“于是,二小姐拖着‘重伤’之体来我这里,是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商量?”
沐潇雨有一瞬间的愣神,继而捂嘴娇笑,琼鼻微皱,美眸弯弯,带着这个年龄独有的天真无邪:“姐姐好幽默,我们都是女子,哪里有什么国家大事?”
“不过说起大事,还真有一件。”
“三日后就是爹爹的生辰了,母亲让我来问一声,姐姐准备好寿礼了吗?”
沐七夕淡淡地撇开视线,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秋叶:“没有。”
“那姐姐可要抓紧了,今年的寿宴与往年不同,我们除了准备寿礼,还要当众献艺的呢。”
沐潇雨的视线缠绕在沐七夕身上,眼底掠过鄙夷:“本来我打算跳舞的,可是身子还没恢复,就改为抚琴了,姐姐呢?还是写字吗?”
她这是在不着痕迹地贬低沐七夕:看我多才多艺,不但会跳舞还会抚琴,哪像你,就只会写大字。
沐七夕根本不在乎她的讽刺:前世的她每天都在忙着赚钱,根本没有时间学这些,就连原主唯一拿得出手的书法,她都已经没了记忆。
但那又如何,她本来就志不在此:“为什么要献艺?”
“因为今年我们俩都及笄了嘛。”
沐潇雨微微低头,脸上浮起淡红的娇羞之色:“到那天,各位皇子,还有很多大臣,世子等都会来,母亲说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
“哦,那你加油吧,我已经毁容了,再表现也没用。”
沐七夕说得不痛不痒,面上无惊无喜,淡得如同一碗白开水,让沐潇雨很是错愕。
这贱人!果真是变了啊!
以前的她懦弱胆小还很自卑,每次提起才艺,她总是自卑得抬不起头,更何况她现在还毁了容,不更应该卑微到泥土里,没脸再见人的吗?
可她现在却是不痛不痒,整天顶着一张丑脸到处乱晃,连遮也不遮一下!
若不是她腰间挂着那块独一无二的残破玉佩,她都要以为眼前这人是假冒的了。
“也对,姐姐都有鸩王了,还怕什么?”
错愕只是一瞬间,沐潇雨很快回神,状似无意地转入正题。
这才是她今天来的重要目的之一。
沐七夕“呵”地笑了一声:“二小姐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莫不是诚心要毁我清誉?”
“才不是闲言碎语呢。”
沐潇雨冲她调皮地挤眉弄眼,就像好姐妹间互相促狭:“鸩王送了你两个侍女,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姐姐想赖也赖不掉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