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起一个无奈的弧度,永宁昨晚出去她是知道的,她那个时候也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起来阻止。
永宁喜欢冷迟,这一点,她和公主都知道。
公主开始的时候放任永宁跟冷迟接触,现在,又强势的不许永宁跟冷迟接触,还安排了人给冷迟……
冷迟一定会拒绝,永宁一定会痛苦。
从沫心疼永宁,现在公主暗中在跟君陌祈的人接触,她知道很多事,很多事实都跟当年公主知道的大相径庭。
公主现在很痛苦,很懊恼,她想做什么,谁都不知道,万一公主要站在皇上的对立面,那么永宁那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痛苦是必然。
从沫知道永宁可以快乐的时间不多,所以,她不忍心剥夺她最后的快乐。
从沫默默地退出了永宁的房间,不许人打扰。
永宁一觉睡到了下午才爬起来。
“从沫姑姑,早膳呢?”
“郡主,现在已经要到晚膳时间了,您晚上睡得不好?”从沫问道。
永宁眨眨眼,“嗯,睡得可不好呢,还有些害怕。”
“奴婢让人开些压惊药。”从沫顺着永宁的话说道。
“不用了,药那么难喝,很快就好了。”永宁急忙说道。
“也好,奴婢去准备膳食。”从沫退了出去。
永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沫出去的空档,永宁的后窗子被敲响。
“郡主。”
永宁快步下床,到了窗子边上,打开窗子,张默手里拿着一个包站在那。
“东西。”
“给。”
“这几天你都值夜。”永宁说了一句,迅速的关上窗子回到床上,把东西藏在床底下。
用过膳,永宁开始写女戒,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一直到了亥时,从沫有些困意。
“从沫姑姑先去睡。”永宁说道。
“奴婢伺候郡主。”
“从沫姑姑,你就去睡嘛,永宁不需要伺候,去嘛去嘛。”永宁催促道。
永宁的小心思,从沫怎么可能不知道,顺从的去了外间,没多久从沫昏昏沉沉的睡着。
永宁小心的把自己手里的香甩灭。
她让冉重八准备的迷香不会有任何后遗症,只是能让人舒服的睡上三四个时辰。
永宁吹了蜡,把自己的被子铺好,轻手轻脚的出门。
张默守在门口。
永宁出门,张默立刻四处张望,确定没人,永宁快步离开,一边走一边把自己鼻子上的纸团拿了下来,去了冷迟的院子。
冷迟正在上药,听见永宁的脚步声,急忙扯过衣服给自己披上,但,胸口的位置还是敞开着。
永宁进门,急忙转身,脸颊微红。
冷迟迅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我,我帮你上药。”永宁红着脸转身。
“不敢劳烦郡主。”冷迟脸滚烫。
“我来就是照顾你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永宁上前按着冷迟坐在床上,伸手去脱冷迟的衣服,冷迟急忙避开。
永宁直接扑在了冷迟的身上,两个人跌在床上。
轰。
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的脑子里炸开。
好一会,冷迟回过神来,“郡主……”
永宁刷的起身,“我,我,我没站住,你,你躲什么躲。”
冷迟起身,身体僵硬的不会动。
永宁上前,像是为了表明自己只是来上药没别的,利落的扯开冷迟的衣服。
冷迟被永宁弄的一愣。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心跳如鼓。
“药。”冷迟僵硬的拿起药。
永宁急忙伸手接过,打开,香气四溢,她也清醒了几分,目光落在冷迟的身上,冷迟身上的伤横七竖八都是为她受的。
永宁眼眶泛红。
“郡主。”冷迟轻轻的唤了一声,“不疼。”
永宁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怎么不疼,你又不是木头。”
冷迟心里暖的厉害,这世上大概只有永宁会真的心疼他心疼到哭。
永宁抬手擦了擦眼泪,轻轻的给冷迟上了药。
两个人相对无言。
永宁上好药帮冷迟穿上了衣服,让冷迟躺好。
“郡主,回去吧。”
“我不,今天给从沫姑姑用了冉重八的迷香,没事,我,我陪你一会。”永宁低声说道。
冷迟顿了一下点点头。
永宁起身,吹灭了蜡烛。
“郡主。”
“小心点万一有人来呢。”永宁说道。
冷迟没动,也好,黑暗中永宁看不见他的神色。
永宁想的和冷迟一样,她现在的心事都在脸上,不想冷迟看见,他们注定走不到最后,何必徒增烦恼,尽管烦恼已经在她的心里,她也希望冷迟不用受此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