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面有个心灵手巧的媳妇儿呢!”
“我哪有什么媳妇儿,我就一粗人,腌菜晒鱼什么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严大山笑呵呵地回答说,“你在这等会儿,我去里头给你拿只山鸡出来,别的东西重,今儿个就咱们两个人四只手也不好拿,就不拿别的了,就山鸡还轻巧,我给你带上,一会儿和你拿着的一起拿到府上去,你给你家夫人炖锅好汤,好好地补一补。”
“好叻,那麻烦你了。”青竹甜甜地笑着说。
等严大山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山鸡,竟然还是活的,只是双脚和翅膀都让绳子给捆好了。
青竹惊叹道:“怎还是活的?”
严大山解释说:“这要是死了,那肉质就不好了,所以我特地活捉了它,等要吃了再杀了。”
青竹明白他的意思,不过还是佩服他,山鸡在乱林里头活蹦乱跳的,可不好抓。
“对了,你这咸鱼,能卖我两条不?我主子最近口味也不知道怎么地,竟爱吃咸鱼了,我方才闻了闻,这外头卖的不及你这的香。”
严大山走过去,从竹竿上面拿了两条咸鱼下来,“不用买,送你就是了。”
青竹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严大山笑,“你不用不好意思,这是送给夫人的,实话告诉你吧,景然兄弟对我有恩,别说是一两条咸鱼,就是让我把命搭上,也没关系。”
青竹闻言诧异了一下,她只当严大山是单景然找来的猎户,不想这里面似乎还有些故事。
严大山说着,又对青竹道,“这样吧,你去我放东西的屋子里头看一看,还有什么需要的,能带上的今儿个带上,不能带上了,回头府里来人取的时候我记得让他们拿去。”
青竹点了点头,便进了严大山说的那间屋子。
严大山见她进去了,便走到了院子外面。
“这位兄弟,跟了我们一路了,出来吧。”严大山对着空荡荡的巷子说道。
隔了几秒钟,碧渊现了身,他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模样憨厚的猎户,“你不是普通的猎户?你是什么人?”
普通的猎户怎么能发现他呢?
严大山笑呵呵地说:“我现在的确是猎户,不过以前的时候也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故而警觉性还在。”
碧渊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和青竹什么关系?”
严大山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却知道你是什么人,景然兄弟都和我说了,你刚才在茶楼里的时候也一直在看着我们对吧,那你也见过了,你不信我,多少该信景然兄弟吧,他总不会害青竹姑娘吧?”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可是……
碧渊看着严大山的眼睛里面依旧充满着敌意。
严大山感受到碧渊的敌意,抓了抓头说:“这位兄弟你也不用这么紧张,这里头的人呢,也不是你的媳妇儿,我虽然是个大老粗,也可听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
碧渊闻言脱口而出道:“谁说她不是我媳妇?”
严大山呵呵地笑着:“兄弟你和我开什么玩笑,她是你媳妇?那你进去,我当面问问她,看看你是不是她男人?”
碧渊僵在当场。
严大山认真地说:“这位兄弟,你要跟着我们呢就跟着,但是话我说在前头了,里头那姑娘,就冲着她为一心一意为主子着想的那份实诚认真劲儿,我也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了。”
说着严大山听见屋里有动静,知道是青竹出来了,便转身进了院子。
青竹见他从外面进来,便好奇问:“你怎么去外面了?”
严大山回答说:“没什么,刚才外头有个乞丐,我给打发了。”
哦……原来是有个乞丐啊。
青竹没在意,“我看到屋子里的东西好些个头都好大,这些都是你打到的猎物吗?”
严大山道:“是啊,景然兄弟两天前就给我捎信说要些野味给夫人补身子,那些都是我这两天弄来的,都还很新鲜,青竹顾念给你放心。”
青竹惊叹道:“才两天就这么多,你真的好厉害啊!”
青竹对严大山的钦佩之情更甚了。
门外,碧渊听不见院子里面两个人的对话,但是透过门缝能够看见青竹和严大山有说有笑甚是和谐的画面。
犹记得成亲那几日,她也是用这样的笑容和他说话的,尤其是成亲那天,她满脸的幸福,至今让他无法忘记,明明他什么都承诺都给不了她,可她还是那么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