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来了。
“草民见过世子妃,见过月郡主!”
师爷是白身,见到凌萱和豆豆,便先行礼。
“怎生是你过来,申正平呢?”
师爷忙解释道:“回世子妃话,大人有事耽搁了,令草民先带人过来,他稍后就赶到。”
凌萱见师爷面色不大好看,略微琢磨了下道:“都这个点了,也不差那一时半会儿。你说吧,具体是什么事,才会叫你家大人给耽搁了。”
师爷的面色有些挣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花婆婆,犹豫了会儿才道:“昨日世子妃这边说的事,大人马上便告知草民了。本打算一早过来的,奈何大人才出门,县衙门口的鼓就被敲响了。”
他说到这,再次小心翼翼地看向花婆婆。
“大人一见这样,也不能置之不顾,便上堂去,哪知是昨天夜里,有人吃了那一副三百文的药后,死了。”
麦香闻言惊呼一声,手捂胸口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师爷。
对于花婆婆,她是及其信任的。
花婆婆开的药方,肯定不会有事。那吃死人的事,又怎么算?
三百文,这价格和她听到岭头村那边开的一样,难道是岭头村那边出现死人了?
“死的是哪里人,状告何人?具体怎么回事,说清楚。”
凌萱也没想到,不过一夜的时间,就出现吃死人的情况。
现在有人击鼓鸣冤,那状告的是何人?
买药的,还是开药方的花婆婆?
“死的是下洋村,柳家的小子,柳家人状告下洋村村长和开药的神医。”
师爷说这话时,都不敢看花婆婆。
凌萱走到她的身侧,伸手轻拍她老人家的后背。
待花婆婆的情绪没那么激动后,才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爷知道这药方是花婆婆开的,且完全是出于善心。
现在被人利用,还吃死了人,反过来,还被人告上衙门,想想都有种想打死岭头村做这事的人的冲动。
想到这,师爷索性将低着头禀报,避开花婆婆的眼神,道:“据说那柳家的五岁的小子,这次得了风寒,已经病了有些天了,怎么都不好。这天又雨下个不停,一天比一天冷。昨天傍晚那下洋村的村长挨家挨户通知,他那有药,是神医开的,一副药三百文,包管吃两天就能好。那柳家人见孩子这样,实在不行,掏出自家的家当,又找邻家借了点,这才凑够一两银子,去买了三副。”
他说到这,顿了顿,语气中有些哀伤:“听说那柳家那小子昨晚吃了药后,便昏迷不醒,柳家人跑去那村长家,问怎么回事。村长还说正常,都会这样。结果一早柳家人又喂了一次药,等药喝完,不到一刻钟,那孩子便没了。”
花婆婆气得面色胀红,浑身发抖。
岂有此理,简直不可饶恕。
“申大人审理的结果呢?”
师爷闻言不敢抬头看凌萱,喃喃道:“大人这会儿带着柳家人,还有那下洋村的村长,正往这边赶来。听闻那下洋村的村长,他那药方,是岭头村这边的人给的。大人想世子妃这边的人要道岭头村,便一道过去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