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么多的坏事。既害了人家的女儿,又把陶婉珠害得双腿残疾……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屋子里是一片冷沉的静默,仿佛显得这个夜晚格外的漫长。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云飞扬一直没有回来,乔胜男同样没有回来。
舒果果只觉得越来越难受,四肢都麻木了,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和心灵一样冰冷,好像下坠到了一个最黑暗冷酷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深渊。
她咬紧牙关承受着,倔强地一声不吭。
既然刚才的哀恳都没有作用,现在她也不想再祈求什么。如果今晚跪到底能够改变一些东西,她真的无所谓。
渐渐的,舒果果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一边虚弱地擦去汗滴,一边在心底默默地呼唤着妈妈,用这样的方式支撑着自己……
终于,楼下传来了汽车的驶进庭院的鸣笛声,也不知道云飞扬还是乔胜男回来了?
正在闭着双目养神已经差不多快要睡着了的陶婉珠骤然惊醒,一看舒果果还像个木桩子一样跪在面前,急忙说道:“好了,你回去睡吧。”
舒果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刚往门边迈出了一步,忽然觉得小腹绞痛得厉害,眼前金星乱冒,一阵天旋地转的发晕。她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中央不省人事。
陶婉珠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果果,果果,你怎么了?快醒醒!”
然而舒果果双目紧闭毫无反应,额上和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真的就像快要死了的人一样。
更为惊骇人心的是,她看到舒果果穿着的白色裤子也被染红了一片,腿间正在往外渗着殷红的鲜血。
天哪!难道她是……
陶婉珠是真的被吓住了,目瞪口呆地捂住了嘴巴,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
因为心底那份难以消除的仇恨,她只是克制不住想尽情地折磨折腾舒果果一下,倒也不想弄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可是现在看来,今天的事真是闹大了。
舒果果的下身怎么会出血?而且,刚才听到的车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儿子回来了?如果他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又会怎么责怪她?一定会怒不可遏地大发雷霆吧……
陶婉珠越想越手足无措,不敢再往下思忖,压抑住慌乱惊惧的心情,摇着轮椅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正好看到云飞扬从楼梯那边走过来,脸上带着成功自信的轻松,仿佛心情不错,一见她出来就问:“妈,果果呢?听说你们在一起。”
“飞扬,你快来看看。”陶婉珠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儿子?结结巴巴地说:“果果好像出问题了,刚刚……她昏过去了……”
云飞扬登时脸色大变,原本带有的一点薄薄醉意也全然消失,一句话都顾不上再说,大步跨进了陶婉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