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是泛泛地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语,她们便各自沉默,相对无言了。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一想,舒果果也十分感慨。
古人说过世事无常,确实,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难以预测。经过岁月的洗涤沉淀,有的人由最初的相互敌视变成了朋友,像她和乔胜男。而有的人,却由最初的亲近日渐疏远,像她和何可人……
这天是监狱的探监日,舒果果忙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专门请了假去看爸爸。
她已经好久没有去过监狱了,连过年都刻意忽视掉了这件事。自从知道了云家人仇恨爸爸的真相,她的心里,一直就有个解不开的疙瘩,很不好受,难以释怀。
是的,她真的无法接受,一个如花似玉的生命,因为爸爸的……,就那样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彻底告别了这个美丽世界,告别了所有她爱和爱她的亲人。
每当想起这些,舒果果的心就像灌了铅一样的痛苦沉重。
所以,无论陶婉珠怎么折磨刻薄她,她都默默坚持忍耐了下来。只觉得这一切如果能让陶婉珠在心理上好过一点,那她也就相当于帮爸爸赎了微乎其微的一点罪吧……
看到了久违不见的女儿,舒利斌没有一点点高兴或者欣慰的反应,反而开口就质问她为什么还不给他办好保外就医?是不是只顾着自己跟云飞扬享受玩乐去了,连自己的亲爹老子都不管了?
舒果果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越来越过分的数落,最后才静静地问:“爸,你认识云锦吗?”
舒利斌微微愣了愣,不耐烦地说:“云家的人,我怎么会认识?也只有你才愿意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
“可是这个云锦,不是普通的云家人。”舒果果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爸爸,一字一句地提醒他:“她在十几年前,来你手下上过班,被你强行污辱,难道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舒利斌又惊又愕地皱紧了双眉,仿佛在仔细地回忆什么,然后喃喃地说:“云锦,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女孩子,只上了很短时间的班,后面就没来了……”
“她当然不能来了!”舒果果再也无可忍耐,愤怒地,激动地站了起来,连眼睛都涨得通红:“因为她已经死了,是被你强暴后跳楼死的!那时她才二十一岁,比我现在还小!”
舒利斌的脸色变了,没有了刚才在女儿面前的那种乖戾和不可一世,变得十分颓败,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果果,这不能怪爸爸呀,我也不知道她性子那么烈,你如果今天不说,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不过天地良心,我当时是真心喜欢她的。她很漂亮,又聪明听话,我都跟她说了可以娶她,只要她答应,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娶她……”
“嗬,娶她?那我妈呢?”舒果果不由攥紧了自己的手指,苦笑一声打断他:“那个时候妈还在吧,你又把妈当什么了?”
“你妈……”舒利斌不自在地抠了抠头发,讪讪地道:“如果要娶别人,我可能要先跟你妈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