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小鬼子们,绝对会被突击团从外面调回来的三个营给来个反包围,保证跑不了几个。可现实是,情报中一来一去,耽误了十几个小时,导致青龙山的防御战打的异常艰难,甚至东北面都连续被攻破两道防线,就剩下最后一道防线死守了。要不是提前判断出小鬼子的阴谋而提前把三营调回来增员,真要再迟到一两个小时的话,青龙山保卫战的结果,还真说不准。要不然,张青山和胡英泽,也不会在开打之初,就把团部的一些家属和文职人员都撤往原始森林,这就是本身对于这一次保卫战没有必胜把握的表现。
走着走着,张青山突然想到,要是没有胡英泽这个嘴碎的家伙四处嚷嚷,突击团继续闷声发大财的话,哪有现在这个巨大的烦恼……
想到这儿,张青山明知事情已经出了,再责备胡英泽也于事无补,可他内心郁闷极了,忍不住埋怨胡英泽:“老胡,真不是我说你,今后,你还是不要跟师部显摆了,要不然,这次是电台,下次天知道会是什么。”
“嗯!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当时只是一时激愤就没考虑过多,结果……哎~!老张,你就别批评我了,我这心里现在后悔的就只差要撞墙了。咱们还是快想想办法,看怎么把这事应付过去吧!”
“应付过去?”张青山无奈的苦笑道:“老胡,你也是从机关出来的,难道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师部要是说要求,那我们还可以磨洋工,跟师部打哈哈,叫苦都行,反正就是不给。可问题是,你自己都说了,师部这次可是下达了命令。命令,你里面的意思,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胡英泽抬头看了眼张青山,张了下嘴,却没发出一个字,又低头继续抽闷烟:既然是以命令的形式下达,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不能完成也得给我完成,更何况,李峰已经被派来取电台了,就是想拖拉也不可能……从这点上来说,李峰能轻言细语的跟胡英泽打招呼商量,真的很给面子了。
抽了两口闷烟后,胡英泽抬头看向张青山,郁闷的说:“可是,一下子就要走三部半,只给我们留下一部,这……这……这也太让人心疼了。”
张青山对他翻了个大白眼,心疼的连话都不想说了:谁叫你嘴碎,四处嚷嚷,看看,现在嚷嚷出后果,被人惦记上了吧?后悔了吧?现在知道心疼了吧?我告诉你,迟了。命令,那可是命令啊!你叫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要我抗命不尊?就算我抗命不尊,团长不当了,可问题是,咱们突击团的名声也完蛋了,别的兄弟部队肯定会对咱们突击团冷嘲热讽,说咱们只顾着自己,不顾兄弟部队的死活,自私自利,无组织无纪律无大局观……
两人相对无言,都抽着闷烟,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总得想个办法不是?总不能真等到李峰再次找上门来,然后用命令强行带走三部电台,那样一来,原本可以让师部欠自己一个大人情的事,也就不欠了,甚至还可能触怒师部,让好好地一见有利的事,最终成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戏码,那就真的太不划算了……师部要是欠了突击团一个大人情,对于张青山的事,就算公事公办,但最少不会加重,怎么着也不会把张青山枪毙了——一边从突击团拿电台,一边枪毙突击团团长,这种事一旦真的发生,那只能说,政治思想和大局观都太儿戏了。所以说,任何事情都会有好坏两面性,就看你从哪个角度看问题了。
“老胡,我不好出面,你马上去给师部发电报,把咱们这里的实际情况给师部说一下,然后,请求师部多给我们留下一部电台,以便于我们今后更好的发展,以及从敌人手里缴获更多的电台……”想了下,张青山补充道:“后面这两句话一定要写上去。”
胡英泽点点头,起身而去,因为他明白,这是没办法中的最好办法:反正都要失去,那还不如主动交出去,然后请求师部看在突击团面临的困难的前提下,给自己多留一部,这样一来,只能说是能少损失一点是一点,毕竟,命令就是命令,不得违抗——从这方面说,这种请求,也是在变相的抵触命令。
而且,不用想都能判断出今后对这两部电台的分配:团部必须留一部,这是绝对的。另一部只能是哪个出去打仗,就带一部,以便于跟团部取的直接联系,便于团部指挥。
胡英泽心头烦闷,走到门口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张青山,问道:“要是师部不答应,咱们怎么办?”
张青山面色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