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就算明知必死无疑,也要尽快求死。”
“吓唬?”
“真的?”
两人同时开口,虽然问的话不一样,可看向张青山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狐疑。
张青山也不跟他俩废话,说了句“跟我来”,转身就向那位大当家的走去。
“尿了,真的尿了……哈!哈!老子赢了,回头得给老子一包好烟。”
“妈的,老子还真当他是条好汉,没想到居然是个软蛋,这么快就尿了,真他妈的恶心……”
“就是,妈的,一开始看他叫的这么凶狠,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还以为他怎么找也能挺过老连长的第一道手段,谁知道居然这么怂包……哎呀!你们看,他居然哭了。”
还没走近,就听见那几个按住那位大当家的战士破口大骂,张青山三人赶紧快步走过去,一看,嘿!这位先前表现的极为硬气的汉子,此时此刻,不仅身下有一滩水,眼角的泪水也是哗啦啦地流,脸色早就吓绿了。
见到张青山的到来,他拼命的摇头,嘴里发出“呜~!呜~!”声……是个人都知道他的意思:只要不再这么玩他,他肯定会老老实实地交代。
而这,也正是刚才张青山对齐子轩和田国忠所说的那样,非得吓的他明知必死无疑,也不敢有丝毫隐瞒。当然,现在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所以,张青山只是站在他身旁,笑眯眯地看着……他这种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此时此刻,在这位大当家的眼里,肯定是魔鬼的微笑。
一旁的齐子轩见都这样了,觉得差不多了,偷偷拉了下张青山的衣袖,小声道:“老张,是不是差不多了?”
张青山用夹烟的右手指着燃烧的绳子,道:“放心,看着绳子的结实度,怎么着也要再燃个两三分钟,咱们不急。”
随即,张青山蹲下来,问道:“大当家的,你现在想交代了吗?”
大当家的立马点头,满眼的哀求,一看就知道,他确实是被吓的不轻……事实上,张青山真的很想对那几个嘲笑大当家的战士说:这一招,全世界就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因为烧红的洛铁对准的是受刑人的命根子,而洛铁上绑着的绳子一旦烧断,洛铁落到命根子上,命根子的下场就不用多说了……一个男人可以不在乎一切,但他绝对会在乎自己的命根子,除非他是太监,才可以无视这一条。但这位大当家的不是太监,本钱还不小了,自然也是个爱护命根子的家伙,那么,他就绝对受不了这一条,所以才会吓的脸都绿了——从心理学上说,这种眼睁睁地看着绳子一点一点地烧断,脑子里想象着自己命根子的下场的过程,才是最要人命的。
(我亲眼见到过,一位病人,在割掉命根子而保全性命,和丢掉性命而保全命根子,这两条中,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用他的话说“老子就是做鬼,也是个男鬼。”)
张青山轻轻地拍拍大当家的脸,笑道:“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好了,觉得可以交代了,咱们再把你的命根子解放出来也不迟。”
随即,无视大当家的挣扎和呜呜地哀求声,笑眯眯地站起来,抽着烟,无比冷静而轻松的看着那根所谓的索命绳,在燃烧中,一点一点地边小,再变小……
而在大当家的眼中,这种煎熬肯定是要命的,这不,他浑身都打摆子般的抖动起来,嘴里的呜呜声更大了。
又过了两分钟,眼看着绳子已经变的极为细小,张青山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大当家的反映,也觉得差不多了。便问道:“大当家的,现在,你还想当英雄不?”
大当家的立马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泪又出来了。
“那咱们现在可以好好地说话了吧?”
大当家的立马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吃米一样亢进有力。
就在张青山准备去把竹竿子拿开的时候,一旁的齐子轩笑道:“大当家的,现在你是要银子还是要命根子?”
一听这话,张青山也就没有急于拿开竹竿子,而是扭头看向大当家的。
见大当家的立马点头,嘴里呜呜地大叫,张青山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当初要是好好交代,哪有这苦头吃?”
边说边把手伸向竹竿子。
哪知,张青山的话音一落,绳子发出一声轻微的“啵!”,应声而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