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条被子时,也依旧无动于衷。
怎么会这么冷?
九月抬起手摸了摸头,没有发烧啊,怎么就忽然这么冷呢。
天色渐黑,楼辞远仍在打坐,九月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捂了好几层的被子,无聊到拿起桌上袋子里的那些木制的小玩艺在手里把玩着,将几个串珠放在手腕上欣赏。
楼辞远完全不把她现在的任何举动放在眼里,她也不把他当回事,只一边玩着那些东西一边在想着今天看见的那道身影。
难道是真的看错了,是因为太思念与晟王府有关的所有人,才会将那个人认成承封……
一边想,手指一边迅速的在那些木制的小东西上抚过,忽然,她的手指顿住,在手中的那条串珠上重新慢慢的抚过。
因为她靠在角落里,身上被一堆被子捂着,往下一躺,楼辞远也看不见,她抚了抚手,发现串珠上竟然有正常状况下无法发现的字,很小很小的字,她的手指在上边抚了又抚,确定上边是真的有字后,她又拿起另一条串珠来,发现也有字。
迷,毒,毒,毒,心,迷,痒,命,心,烟,药,炸,毒,昏,心,死,毒,迷……
这些字似乎是有几个重复的,可仔细想起来,却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她渐渐握紧了手中的那两条串珠。
如果精巧的给她传递一切能自保的东西,这世间除了楼晏还有能什么人?
所以那个背影一定是承封。
所以,楼晏一定还活着。
她有些激动的将那两条串珠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仿佛在吻着那个不知身处何地却抽空为她制作出这些好东西的那个人,最后欢喜的将串珠戴在了手上,然后坐起身,看向那始终静漠的楼辞远:“这马车外的火炉是不是都熄灭了?怎么还是这么冷?”
楼辞远淡淡看着她,看她脖子上带着那半截桃木剑,手上带着两个串珠,还有几个木制的小玩意儿也在她的手中被握着,像是已经无聊到了及至。
“回到赤辰门就不冷了。”他仍旧没有看她,声音亦是凉凉的。
九月有些莫名奇妙:“什么叫回到你的地方就不冷了?你难道对我施了什么离奇的禁术不成?离开你的地盘我就会发冷?回到你的地盘我就会温暖如春啊?”
楼辞远抬起眼看向她:“把手给我。”
九月一顿,没有过去,而是抬起两只手握在一起,自己探着脉:“用不着,我自己会探。”
结果探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她疑惑的瞥向楼辞远,自己没生病,更也没发烧,怎么会冷成这样?
这马车里的空气明明是暖的,楼辞远也只穿了一层单衣,可她现在却冷的入骨。
更又想起前几天吃的药里似乎是有什么她没有察觉出的味道,现在想想,难道是楼辞远喂她吃了什么她并不知道的毒或者怪异的东西?
她的眼神向他瞟了过去,是无声的质问,结果楼辞远迎到她的视线时,竟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等她开口,便直接招了。
“你体内有我所喂的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