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是留了情面。”九月冷淡的一笑:“所以,一切问题都在我,与你无关,我又怎么会恨你。”
在九月的眼中,曾经的那些自信,那些桀骜,那些光华璀璨,仿佛已逐渐千帐灯灭,不是没了精气,而是多了一丝雾般让人看不清的隔膜,她安静的坐在床上,呼吸着空气中传来的阵阵药香,轻道:“楼辞远,我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
“什么?”
“你是打算囚禁我?还是只是单纯的为我治伤?”
站在她床边的白衣之人目色宁静的看了她许久,才淡淡启口:“我不会囚禁你,但是月儿,现在外面太乱,你还是少出去走动为妙。”
九月轻笑。
她果然猜的没错,楼辞远暂时是不会放她走的。
于是九月也只是勾了勾唇,没有多说:“你想让我听什么故事?听你与元恒皇朝的这些爱恨情仇?听你母亲安王妃生前与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还是听你的身世之迷?”
楼辞远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许久,才逐渐绽开一丝似叹似哀又似凉的轻笑:“果然是月儿,经历过这么多事,你已经猜到了些许原因,的确不足为奇。”
“没什么好奇怪的。”九月垂下眼,以手捂着腰腹间的伤口淡道:“安王妃比安王年长近二十岁,在安王妃嫁给你父王半年多的时间后就生下了你,对外皆传你自幼身体不好是因为安王妃早产,而实际你是足月生的,也就是说,你是安王妃在宫里和皇上在一起时所怀的龙子,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安王妃怎么会在刚刚怀了你之后就下嫁于比她年纪小那么多的安王,可你是皇上的儿子,这一点我在离开皇都城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说到这里,九月抬起眼看向他:“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会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谋划复仇的路,安王妃的墓穴是不是你建的?那里面的禁术,是不是你设的?”
楼辞远沉静的看着她,目光没有闪躲:“是。”
“所以你的身体是因为你施放的禁术太多被反噬?才会导致你常年咳血?”
“没错。”
见他此时已经坦然相告,九月闭上眼轻叹:“为什么?墓穴里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大秘密?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隐藏?来保护?甚至不惜以反噬自身为代价去设下那重重的机关?”
然而楼辞远似乎是并没打算回答关于安王妃墓穴的事,只见九月因为醒来后一直没有喝过东西,这会儿口干的唇上隐有要干裂的迹象,便随手拿起房中桌上的青花瓷壶,倒了一杯清水后拿给她。
九月接过水杯,没有吭声,见楼辞远仍旧没有要说墓穴之事的意思,便低下头喝了两口水。
“皇上并不知道我娘当年是怀着身孕嫁进安王府。”楼辞远这时开了口,声音轻缓:“他始终以为我是安王的儿子,也知道我自小体弱多病,看在对我娘的旧情上,允许安王送我去各地云游,求见各路高人医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