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话。
这浮墨的意思是让她回迦尔国夺皇位吗?她一个女人,回去夺皇位?
但是她没有问出来,只是眼神略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个浮墨,见他在望向楼晏时眼中那清凉凉的冰霜之意,再又见本该在今夜出城的楼晏神色清然的站在自己身旁,没有要将自己交给浮墨的打算。
楼晏说过迦尔国的种种危险,也没有隐瞒过她的身份和使命,就像当初在丞相府时,赫连锦枝也若有若无的提到过这些相关的事情,只是那时候说的不够清楚,太隐晦了,九月不是太理解,不过结合到现在来看,她是懂了。
所谓的迦尔国神女,是迦尔国没落皇族中唯一的正统继承人,也就是说,改变迦尔国现今局面的人,是她自己。
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这么复杂的事情,她要自由,要开心,要快乐,要活的精彩但却一定要随着自己的心意而活,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身上有这么多的责任和使命。
“楼十六。”她站在楼晏的身边忽然用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轻轻的问:“他说你失信在先是什么意思?”
楼晏转眼,深邃的黑眸在她疑惑的眼瞳中看了一眼,轻道:“十余年前,我才十几岁,随师父出行边境,偶然途径迦尔国边部的河流,一只七彩神鹦从一艘漂流在河中的船上飞了出来,待我们上船时看见船中血流成河,在船舱处的几具尸体中,有一个人还残存一口气,他便是你的外祖父,迦尔国曾经的国君赫连旬,他见神鹦竟然肯归顺于我,也许是冥冥中受到了神鹦的指示,便将可以统帅迦尔国边部各族的虎符交到了我的手上。”
浮墨显然是听见了楼晏的话,没有开口阻止,也没有再上前进攻,只冷眼看着他们。
九月听见虎符的时候,秀丽的远山眉动了动,但也只是一瞬便归为平静。
“赫连旬向我说明了迦尔国被外族谋权篡位的密事,将遗昭同时交付给我,并交代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嫁到了元恒皇朝,他还有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外孙女,请求我找到她们母女,一定要将她们母女照顾好,如果她们母女二人生性喜静,便不要让她们母女再踏进迦尔国一步,平平安安度过此生。”
楼晏的话音刚落,浮墨便冷声道:“晟王殿下莫不是误会了国君的意思?国君既将虎符和遗诏托付给你,你必然是看过遗诏,遗诏的内容与神女有关,你明知神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却将她捆绑在身边,究竟是何居心?”
楼晏毫不生气的轻笑:“我的居心?自然是私吞虎符调动迦尔国边部百姓吞并迦尔国。”
听出楼晏是在戏耍于他,浮墨亦是并不恼怒,却是同时冷声道:“晟王殿下乃元恒一代贤明,但我迦尔国中事似乎不在你可以插手的范围内,既然当初你承诺给国君的一切都已经兑现了,现在是否应该将神女与神鹦交回来?”
“等等。”九月将话题给收了回来:“我又不是什么货物,什么交回来还回来的?能不能换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