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墨道。
如烟抱着自己的琵琶,微微行了一礼,才坐了下来,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没人关心她在唱什么,谷千诺和凤之墨都各怀心思,艳艳已经醉的差不多了,连说话都不利索。
时不时地拉拉谷千诺的手,要敬她酒,谷千诺只得将她摁住,拍拍她,让她安稳地趴在桌上睡觉!
时候差不多的时候,凤之墨和谷千诺才打发了如烟,然后离开了留仙居。
这一次他们是直接从后门悄悄离开的,甩掉了那些跟踪的人。
等到到了赵子扬的府邸时,两人才相对无言。
“如果不去查,肯定不知道,这同福堂,到底是多么肮脏卑鄙的地方!”谷千诺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憎恶。
凤之墨道:“在我的治下,竟然存在着这样的罪恶,自然是罪无可恕!”
“要怎么做,他们似乎对陌生人防范意识很强,不轻易交底!”谷千诺有些苦恼。
凤之墨道:“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这件事已不是我二人悄悄查访就能查到的了,交给三娘吧,她比我们有办法!”
“说的也是!”谷千诺知道,不是她不愿意出力,而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能做的事情有限。
霍三娘明里暗里都不是官府人,江湖人更好办事!
更何况,还有尹宵这个第一杀手组织存在,两人合力,肯定比她和凤之墨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有用得多!
“凤之墨,不管查到谁,请你答应我,绝不轻饶!”谷千诺郑重其事地看着凤之墨。
她怕最后牵涉太广,凤之墨不得不压下来,她不允许“法不责众”这样的事儿出现!
那对于曾经受到迫害,以及正在受迫害的孩子们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好!”凤之墨道。
“哪怕为此赌上你的皇位,你也不会退缩,对么?”谷千诺问。
“对!”凤之墨没有犹豫,不仅是因为这是谷千诺想要的,也是他和父皇母后共同的愿景。
身为人君,决不能坐视不理眼前的黑暗,否则连人都不配做,又何以为君?
谷千诺问:“你觉得,这件事最有可能会是谁做的?一定是个位高权重之人!”
凤之墨自然也清楚,道:“必然如此,否则哪有本事在京城这种地方行了这么多年的恶还不被发现的?”
“我忽然很庆幸,你我在这偌大的西凤国,并没有几个可以称为至交至亲之人!”谷千诺笑着道。
第一次如此庆幸,她和凤之墨,都算是无依无靠的孤家寡人,既无父母可依靠,也无手足可并肩!
“说的也是,所以就不担心最后查到的人,是我们身边的人了!”凤之墨笑着道。
他可以信赖的人,大多是和他一起从中州回来的,唯一一个赵子扬,又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如果他是那种人,也就不可能在一开始就选择站在他这一边,而和他的父亲反目了!
谷千诺和凤之墨相视一笑,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既然做出了决定,就坚决往那个方向走,无所顾忌,也就没有什么值得苦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