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分分秒秒被折磨的心脏立刻恢复过来,开心的说道。
温寒将茶杯放在他的面前,转身靠在亭子边,静静的看着兵书。
听花狐狸说,最近王上和王后娘娘感情极为融洽,小王后的伤也彻底好了,两个人出双入对,形影不离……
虽知道花狐狸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好让自己死心。
但温寒……挺高兴的。
她至少好起来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倔强,和凌谨遇过不去……
而君心难测的凌谨遇,遇到曾经这么简单透明的少女……能学会珍惜……挺好的。
温寒没有不开心。
小清儿和凌谨遇,一个明亮一个幽深,一个阳光一个阴沉,一个率真活泼一个城府极深,明明很般配……
温寒放心了。
他一直担心,因为自己,小清儿还要继续吃苦……
如今看来,所有人都比他聪明。
除了这只狐狸。
花解语撇了撇蔷薇色的唇,突然一伸手,“哎呀”一声惨叫。
那杯烫水被他故意打泼,烫到了花解语自己的手。
温寒只是皱了皱眉,并未转头。
除了这只狐狸,所有人都知道抓住手里的幸福。
“温寒哥哥,好痛……”花解语眨着桃花眼,伸出烫红的手,娇媚风情的模样,让美女也自叹不如。
那一声“温寒哥哥”肉麻到了极致,可是,却有着令人难以忘记的回忆。
在十年前,或许更久远一点,很多很多的人,都喊过“温寒哥哥”和“温师兄”。
有凌雪,有闻人莫笑,有白衣紫元蓝枫蓝逸,还有苏齐欢上官天容……
那时年幼,他在四侯中年纪最长,在一群孩子中,是师兄更是哥哥。
只是如今,还有几人会再喊一声“温寒哥哥”?
又有几人,还记得当年的“温师兄”?
那些如花的岁月,一眨眼就过去了,那些和自已一起习文练武的师兄弟,一眨呀都不见了人影……
只剩下这个孤寂的府邸,囚着孤寂的自己……
还有个不死心的狐狸……傻乎乎的陪着他……
温寒突然觉得……夏天的阳光,挺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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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谨遇在布置的简单之极的厢房里坐着。
绿茶的清香盈满一室,混杂着盘香的味道。
他的面前,跪着的女子已经剃度,只是光光的脑袋并没有减少她的美貌。
那张脸,还是那样的娇柔美丽,那双盈盈水目,还是那么的温柔深情。
隋天香知道凌谨遇会来找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现在才来。
“在此处还住得惯吗?”凌谨遇的声音,犹如茶叶,在水中舒展着,醇厚清香。
“回王上的话,臣妾住不惯。”隋天香等凌谨遇等了很久,而他现在才来,这意味着,王上并不是想将自己带回宫。
所以,隋天香当即改变了战术,决定抓住这一次见面的机会,否则,她很可能再也见不到这张丰神玉秀的脸。
连称呼都没变,凌谨遇看着隋天香的脸,这是他曾经恩宠最多的女人,对他温婉体贴,不争不抢,让他最为省心。
可是如今怎么也学会了争夺?
“前些日子,娘娘问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回答的。”凌谨遇淡淡的说道,揭开茶盖,抿了一口清茶,口齿生香。
“臣妾有罪,甘愿受罚。”隋天香在凌谨遇的面前,不像在王后娘娘面前自称“小尼”,她匍匐着膝行到凌谨遇的脚边,颤着声音说道,“王上,臣妾那日只是怕娘娘多想,所以瞒骗了她, 不敢欺君……臣妾住不惯这里,臣妾每日都想念着王上……”
“香儿,你究竟想要什么?”凌谨遇打断她的话,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俯身问道。
隋天香感觉到那么熟悉的体温和味道,长长的睫毛一闪,泪水纷然而落:“臣妾只想回宫,伺候娘娘,即便为奴为婢也甘心情愿,只要偶尔能见到王上一面,死也愿意。”
凌谨遇松开了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黑如点漆的双眸忽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上,看在以前臣妾服侍过您的份上,让臣妾回宫做个粗使宫女吧?臣妾所求不多,只想留在后宫……”隋天香见凌谨遇不说话,怯怯的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含泪恳求着。
“香儿,本王原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不同……”凌谨遇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她,“所以一向最怜你,从不让其他有权有势的美人欺负了你,可不曾想,你会对王后娘娘说了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