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
“小槐,有没有女装?”灵雪鸢走了过来,问道。
彭小槐半天都没有从她的话中回过神来,连忙点头说:“有啊,你要这个做什么?”
灵雪鸢又问:“有没有化妆的东西?”
“呃……有,有啊。”
彭小槐一时半会儿跟不上她的节奏,可她这么语气焦急的样子,彭小槐也没有怠慢的余地,转身去给她拿衣裳和女子画脸的东西。
“阿鸢,你这是要做什么?”
彭小槐将东西递给她,看着她动作快速的在脸上画着,再将那件女装换上,所有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
“别问了,为了救人。”
灵雪鸢没有时间和她说,快速的把衣裳穿好,眸光一转,落在了彭小槐放在桌上的一堆女装,她毫不犹豫上前就把衣裳卷成了一个球。
彭小槐愣愣的张着嘴,看着她把那卷成一个球的衣裳塞入了衣裳底下,也看着灵雪鸢那原本平坦的腹部忽然就鼓了起来,俨然一副孕妇的装扮。
“呃……”她张了张嘴,可视线触及到灵雪鸢的脸时,嘴角狠狠抽动了两下。
灵雪鸢在脸上涂得惨白惨白的,唇瓣却又红艳如火,和她那白无常的脸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个妆容,放在晚上一定可以吓死人。
虽然只是隔着易容面具作画,可也不必要画成这副德行吧?
这是救人?还是去搞破坏?
“小槐,你待会儿演戏,扶着我,帮我演的真一些。”
“呃……”彭小槐发现,她除了发出呃的声音,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丫头的作风,实在让人惊吓。
……
二楼的雅间,这间雅间只会留给摄政王一人。
萧逸尘蹙眉走来,看了一眼门口被打肿了脸的玄武,推开了门走入。
他知道轩辕爵是个极会克制自己的人,从来不会这么放纵自己。
除了……两年前。
他走到了轩辕爵的对面,看着男人那双依旧清明的眼,敛了敛眸光。
“今日兴致可真好。”萧逸尘说。
轩辕爵不悦蹙眉。
“是不是发生了何事?你这样可不想平时的你。”
“没什么,我没事。”他说,从说话的语气听出,格外冷静。
好像,这一杯杯的烈酒灌入喉际,没有任何的感觉。
“其实……他已经逝世了这么久,我以为你本该放下了。他……”
“砰”的一声响,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毫无征兆的打断了萧逸尘的话。
“夫人,夫人,求您别闹了,这儿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听上去好像是掌柜的叫声,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欲哭无泪。
“掌柜的,你也给我评评理呀,我这腹中的孩子眼看就要临盆了,可我家夫君还在楼上和别人卿卿我我,你得行行好呀!呜呜呜……”
这声音,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
轩辕爵蓦地抬眸,将手中的酒盏放下,打开了门去。
楼下乱哄哄一片。
萧逸尘轻轻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脚边放置的几大空瓶,轻叹一声。
楼下那突然出现的人,倒是出现的真是时候,要是这酒再喝下去,估计要出人命了。
明日就会有,摄政王在烈焰酒楼暴毙的消息传开。
萧逸尘立刻跟了出去看,表情也跟着呆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