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很想现在就把两个出身高贵的贵妇人按在床榻上糟蹋一番,只是儿子在跟前,不好下手,也不想听两个女人恶心的相互恭维,就背着儿子出了房门。
四月的哈密气候宜人,坐在门外边一丝风都没有,远处的槐花正在暗送香气,淡淡的却悠远。
沙枣花就不一样了,香的很霸道,在树下坐一会就会沾染一身的香气。
玩耍累了的铁喜伏在父亲的怀里睡得香甜,铁心源却迟迟不愿意走进内室。
“怎么不进去?”赵婉来到铁心源身边低声问道。
铁心源抬起头笑道:“看你们说的热闹,就不好打扰,总要分出胜负的。”
赵婉摇头道:“分不出来。”
铁心源瞅着赵婉道:“你父亲是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的?”
赵婉想了一下叹口气道:“他会再弄一个女人进来。”
“饮鸩止渴?”
“不是的,人生不过匆匆百年,如果我父皇弄一个女人进来就能安静一年的话,他就会弄一百个女人进来,把这一辈子糊弄完。
回去睡吧,就你这个糊涂蛋才会想着平息女人间的争斗,多大点事,糊弄两下就过去了。”
铁心源惊讶的道:“你的意思是……”
赵婉笑道:“且这样过着吧,您要习惯,以后不准心烦了就跑出去溜达一天。”
“我在处理国政!”
老夫老妻之间一颦一动自有风味,虽然没有新婚夫妇那样的激情,却配合的天衣无缝,相互取悦的过程更是亲密无间,一出手就让对方春情激发到了毫巅。
因此过程也比新婚夫妇来的复杂,事实上也更费力气,为了延长欢愉的时间无所不用其极。
两个汗津津的人倒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的力气,赵婉的长发覆盖在铁心源的脸上,透过黑色的长发,整个世界都是破碎的。
“亏大了……”赵婉喃喃自语着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心情。
时间可能是世界上最好的粘合剂,天亮之后,铁心源家就变得其乐融融。
尉迟灼灼兴高采烈的给王柔花敬了茶水。王柔花接过来就喝干净了。
尉迟灼灼管赵婉汗姐姐,赵婉就把头上的一支金步摇送给了尉迟灼灼。
三个人和谐的一塌糊涂。
聪明人之间不用话语来沟通,就可以自成天地。
王柔花今天要大宴哈密国所有的贵妇,赵婉也要趁机给贵妇们定出一个身份等级来,尉迟灼灼的成衣铺子今天要吸纳大量的股东一起发财,所以诺大的一个城主府就没有了铁心源的立锥之地。
来自大宋的士子们现在全在相国府,拜见哈密国相,需要经过哈密国相的考核之后,再考虑他们以后的官职。
这是哈密国第一次择英才而用之的大典,刘攽以为铁心源的用处不大,可以不用来。
哈密国的军事改革进行的波澜不惊,除了尉迟文对自己没有军职不满意之外,其余将军都高高兴兴的去上任了。
一时间,在异常繁忙的哈密国中,铁心源就成了一个没有事情可做的废物。
于是,他一怒之下就跑去帮着铜子侍弄活字印刷去了。
铜子的生活是幸福的,这一点能看的出来。
即便是脸上沾满了油墨,那张黑脸也显得极有光彩。
是那个波斯女人给了他新的前进动力。
“孙羊正店库选高手酒匠,精心酿造梨花白醇香无比,十千之数可醉全城……”
这是孙羊正店的广而告之。
“张华马醪糟清香城第一,大王都说好。”上面还画了一碗醪糟,很生动。
铁心源不认识这个张华马,估计是拉虎皮扯大旗,明天去找找,醪糟要是不好喝,就砸他家的店铺。
“燕子矶上燕子飞,今夜小燕宿谁家?清喉婉转玲珑妙,君子不探不知道……”
这是一家新开的妓院,名字叫做燕子矶,既然敢拿小燕子来当噱头,明天让捕快查查,如果敢有雏妓,就封他的门。
铜子的印书铺子生意很好,仅仅是一天下来,就有十余家店铺找他印刷广而告之。
能印刷这些广而告之的都是些高级店铺,面对的人群也是一些高端的识字人群,比如那些新来的大宋士子。
好不容易帮着铜子把广而告之印完了,铁心源问道:“你的那个女人呢?”
铜子喝了一瓢水,吐口气道:“走了。”
“走了?”
“没错啊,走了,她问我每月要十两银子才肯陪我,我付不起,她就走了。”
“这么干脆?”这完全出乎了铁心源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