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陆逊接风洗尘,主臣之间气氛和谐融洽。
“伯言啊,你来的真是及时,有了你这五千生力军,我守住建业城就更不在话下来,来,满饮此杯。”孙权笑呵呵的举起杯来。
陆逊忙也举杯,却道:“末将听闻建业有危,所以在平定山越人叛乱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还好及时赶到。”
说着,陆逊也一饮而尽。
酒饮尽后,陆逊却道:“逊听闻仲谋将军派阚泽去了魏营,想要向那苏哲纳贡称臣,恕逊多嘴问一句,以主公的刚傲性情,他会向苏哲称臣吗?”
孙权自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干咳了一声,目光向鲁肃示意一眼。
鲁肃面露凝重,叹道:“是这样的,我们不久前得到消息,伯符将军被困在合肥,很有可能已经被苏贼攻破,死于乱军之中了。”
“竟有此事?”陆逊大吃一惊,手中的酒杯都瞪些脱手跌落。
“确实如此。”鲁肃叹道:“正是因为伯符将军陨命,我江东不能一日无主,仲谋将军才临危受命,决定执掌江东,带领我们度过此次危机。”
顿了一顿,他接着又道:“但眼下我军损兵折将,可用之兵不足两万,根本没办法跟苏哲再战下去,所以仲谋将军才忍辱负重,假意向那苏贼称臣纳贡,好换取苏贼退兵,挽救我江东于危亡。”
这时的孙权,眼中已含起泪光,哽咽叹道:“这江东的基业,乃是兄长的,我也是暂代兄长保管而已,待到我那绍儿贤侄长大成人后,我自然会把这江东基业交给绍儿。”
这时,老臣张昭也站了出来,义正严辞道:“仲谋将军为挽救我江东,不惜忍辱负重,若果真能渡过此次危机,凭借这功绩威望,足以担当得起江东之主,即使是小公子长主了,也没理由取而代之。”
张昭原本就向孙策提起过,主张以江东归降苏哲,顺应天命,所以才惹恼了孙策,被其冷落。
眼下孙权打算纳贡称臣,便想起了张昭,果断将他启用,想凭借张昭的威望,帮他稳定人心。
孙权的想法跟张昭不谋而合,两人一拍即刻,张昭自然铤身而出,为孙权站台。
正是因为张昭的鼎力支持,加上周瑜被支走前往交州,孙权此举才没有遭到太多的反对。
陆逊看过孙权等人的表演后,眼珠子转了几转,当即站起身来,走到大堂中央,向着孙权便深深拜下。
“敌强我弱,忍一时的屈辱,纳贡称臣,以换取喘息之机,确实是上上之策,主公有勾践之奇,当得起我江东之主,请受陆逊一拜。”
他更是直截了当,连仲谋将军都不叫,直接尊称一声“主公”。
那一声“主公”,听的孙权是极为受用,心中舒服的不得了,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张昭和鲁肃,以及周泰等武将们,也纷纷的下拜,尊称孙权为主公。
孙权轻捋着紫髯,嘴角钩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得意。
他却不敢表露出得意,忙是下阶将众臣扶起,一脸正色道:“你们能体谅我的苦衷,实在是叫我欣慰,从今天起,我孙权必定与诸位同心协力,共度难关,我们一定要守住兄长留下的这片基业。”
众人忙慷慨表态,声称愿意誓死辅佐孙权。
就在这时,堂外亲兵匆匆而入,声称阚泽已出使归来,正在外求见。
孙权眼睛一亮,笑道:“好消息来了,快传他进来。”
亲兵退去,片刻后,阚泽跌跌撞撞的踏入了大堂,扑嗵跪倒在了阶前。
堂中众人,当他们看到阚泽断耳的惨状时,无不骇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