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让柏祁,心中五味杂陈,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玉谦继续道:“太子殿下,还是念旧情,舍不得杀了那小畜生。所以让我来监斩。这法子我昨晚想了一夜。果然奏效。想利索的死了解脱?想得倒美。”他呵呵笑了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约娇儿当时也是如此。当时我们都没机会帮她。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帮她报仇。”
柏祁道:“她如果在这,应该并不喜欢看见这样的场面。”
玉谦轻笑,“你又不是她,你如何知道。”
柏祁道:“她是我妹妹,我自然知道。”
玉谦笑着不语。明显他不想再说下去。现在他心情很好,也不想有人有事打搅他的心情。
柏祁道:“人可以死,但不能辱。这些女子并没有什么过错。她们知道什么。就算你想让她们死,也请给她们应该有的尊严。”
玉谦抬眸扫了柏祁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柏祁有些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谦笑道:“请问,他们当初给过娇儿尊严?给过娇儿机会?我还真不知道,柏世子,竟有一颗如此宽容的胸怀。”
柏祁道:“那是我妹妹。不用你操心。”
玉谦冷哼一声,“外人?你们当初同意我把娇儿带走时,可有想过我是外人?我护着娇儿被砸断了骨头时,你们可有想过我是外人?你父亲找我父亲说亲时,可有想过我是外人?”
三个问题问的柏祁,哑口无言。
玉谦嗤笑,“现在倒说我是外人。你把我当外人,没关系。我做的和你也没什么关系。”说罢,他根本就不理睬拉着脸的柏祁,对下属说,“去,和底下的说,动作快些,这才斩了一半。这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另外给独孤霖那贼人喂药。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下属问,“那底下的人市是不是也要快些?”
玉谦扫了一旁气鼓鼓站着的柏祁道:“这个不急。慢慢来。收来的钱可都是要上缴国库的。国库有了钱,不是才能更好的铺桥修路造福百姓。”
下属得令走了,玉谦端起茶盅,“你呢,想看就多看会。不想看就走。太子殿下将这里交给我。你一个北大营的武官,还是能回避就回避吧。”
柏祁冷冷的道:“如果娇儿在这里,一定不会同意你这样做。我言尽于此。”
说完柏祁气鼓鼓的走了。
玉谦平静地端着茶盅喝这茶。
等柏祁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猛地将茶盅往桌案上一撂,“去,把底下这群女人都带走。”
下属有些傻了眼,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把这些人带去哪?”
玉谦不耐烦的道:“带回天牢。明日发人市发卖。”下属得令转身边便走,谁知身后又传来玉谦低低地一句话,“人可杀,但不得辱没。”
下属下去传令。
不一会那些哭哭闹闹要死要活的女子们被牛车一辆辆的拉走。
苏鸾也在同时得到了消息,她道:“我想,一定是柏祁,拿娇儿出来抵玉谦了。不过玉谦这是得了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治。就像是中了毒,那也是要剔骨拔毒才能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