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祁哼了一声,“为什么?大家心知肚明,要不是梁王殿下赶到及时,你因为我妹妹差点吧玉谦玉大人杀了。因爱成恨,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把我妹妹杀了。”
围观的人听到这里,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什么?成王不光杀了宁远侯府四小姐,还差点吧君子如玉的玉谦大人杀了?
“我没有!”成王上前揪住柏祁的雪白的衣襟,“我没有!”
有人就喊,“成王打人了,成王打人了!成王又要杀人了!”
柏祁在笑,柏远召颤抖着手指,指着成王道:“我宁远侯府,并没有对成王做过什么事。殿下为何如此欺我。我女儿好好的一个十三四岁的花骨朵,如果不是你百般纠缠,她和小玉大人的婚事早就成了。你把我女儿打成重伤也就罢了。陛下让你去医院给我女儿认错,你还把小玉大人也给打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能说那也是我们编出来骗人的?小玉大人一直陪着我家姑娘伤势好转,不想与你纠缠,就想着把她带的远远的,让你找不到。谁曾想——你,你,你竟然追过去,把人给杀了!!!我的女儿啊!!!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死去的母亲……”
柏远召老泪纵横,声泪俱下。他毕竟是做父亲的,在场的围观的民众绝大多数也都是坐父亲的人。做父亲的对小女儿的宠爱,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如今宁远侯这是真正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父亲送女儿上路。这种悲伤,即便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也能明白宁远侯此刻的痛心。
有些妇人,早就是泪流满面。
这些人再看成王的样子,眼睛里全是满满的厌恶,憎恨。
“为什么好人死了,为什么恶人还能这么享受荣华富贵的活着?”一名在边上看热闹的书生模样的人厉声呵道。
众人好像如梦初醒,对。对。为什么?为什么?可怜的人惨死,杀人的人却逍遥法外。百姓出了命案,还要以命抵命,怎么?就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就能随便杀人?
他杀的不是卑贱的奴婢,平民。他杀的是侯府的小姐,差点杀了的是朝廷命官。
事情过去这么多天,这位成王殿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居然就这么一直待在自己的家里?居然连人死了,他都不知道。
那书生再次高喝,“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众人跟着齐齐高喝,天理何在。
那些人怨毒的,怨恨的,厌恶的眼神如刀子一般瞪着成王。成王麻木的看着周围的人。
看着那些骂他的嘴脸。
又看着柏祁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通顺了的感觉。他痛苦什么?难过什么?又悲伤什么?反正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已经是个卑鄙恶毒的小人,那么他就是了。
他自己的府门内退了进去,“来人,给我打。打死了活该。去吧京兆尹叫人来,告诉上官羽,刁民聚众闹事,诽谤皇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