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此时也没有被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冲到了水榭内,在看见娇儿完全不抗拒的被成王吻着。她突然顿住了自己脚步。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这一战,她不管怎么做,都是输定了。
她不动气,那就是完全将娇儿看成陌生人。对娇儿无情无义。她动气,那就是应了成王的挑衅。
她明明知道了要发生的事,却毫无办法控制事情的发展。这一瞬间,她的怒火散尽。她只平静的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一对少男女。
然后,沉默着走出了水榭。说实话,娇儿让她有些失望。有什么事就不能和她说?为什么要把自己给顶上去。她难道不知道,成王做这些目的是什么?就这样心甘情愿的上了人家的套。她难道就没想过,发生的这一切,可能都是成王一手设计的。
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她商量?为什么,宁愿自己这样糟践自己。特别是在她知道,玉家原本准备来去宁远侯府提亲的事。
以成王的卑鄙,怕是这一辈子都会把这件事,作为要挟娇儿的把柄。
娇儿如何能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嫁给玉谦。玉谦也许不会在意这件事。一辈子重规矩重礼仪的玉老大人呢?玉夫人呢?
虽然这件事,在她前世,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这个时代,女子会为了清白去死的。
她越想越是浑身发冷,越想越是憎恨成王。越想越是对娇儿,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轿子旁,怎么上了轿子,怎么去了独孤修德的院子。
等她给独孤修德诊完平安脉,独孤鸣走了进来,对苏鸾客套了一番。眼瞅着要入年关,又送了一打银票,当时捐给医院,给看不起病的人所用。
苏鸾平静的看着独孤鸣,微笑着手下的银票:“老太爷的身子已经稳定了。这种平安脉,以后还是请二老爷找宫里的御医来诊吧。”
独孤鸣有些吃惊,“那如何是好,御医院里的那帮饭桶如何能和女候的医术比。”
苏鸾道:“主要是老太爷的已经平稳。”
独孤鸣想了想道:“既然女候说了,那就这么办。不过如果老太爷的身子有恙,还是要麻烦女候。”
苏鸾道,“自然自然。我首先是一名医者。”
两个人客气的看着对方微笑,两个人却都是各怀心思。
独孤鸣大约明白这是苏鸾最后一次登门给老爷子诊脉,所以亲自送苏鸾出府。
路上再一次经过那片冬青树林。正好撞上,有说有笑,手拉这手的成王与娇儿。
娇儿则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往树后躲。成王则是拉着娇儿走到了苏鸾面前,冬日的骄阳,暖人心脾的笑着“玖月姐姐。”
苏鸾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水榭里的事根本没发生过,诧异的看着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你们这是?”
成王大大方方的说,“我喜欢娇儿。娇儿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玖月姐姐,不会不高兴吧。”
苏鸾目光深邃,凝望着娇儿,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