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道:“不知道为什么,她表面上对我其实不差。但是我总是能感觉到她的排斥。再然后,我和六哥不出意外的渐行渐远。我能看见六哥看我的眼神,从疏远到冷漠。甚至现在我看见了敌视。这些不都是因为她。她死了,六哥还是六哥。她不死,六哥有一天一定会杀了我。所以她一定要死。”
独孤鸣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成王,问道:“殿下,你难道不知道,你和梁王,不可能共存?椅子只有一把,坐椅子的人却有两个。”
成王突然笑了,“二舅,如果六哥还是以前的六哥,就算他坐那把椅子,我又如何会介意。自始至终我也只不过想一辈子,他把我当弟弟看罢了。”
独孤鸣的表情越来越惊奇,“殿下,难道你不知道,他若坐上那把椅子,首先要开刀的就是我们独孤家。”
成王道:“不会的。他不会的。他是天下最讲情义的人,我们只要好好的协助他,他不可能对我们做什么。再说他总是要尊称母亲一声母后。”
独孤鸣问,“若是他做了那把椅子,难不成不会想着把贤妃追封皇后?”
成王轻蔑的笑道:“怎么会。那个舞姬,连自己的儿子都嫌弃。又怎么指望她儿子会抬举她。”
独孤鸣叹了一口气,成王还是太年轻了,他在心里不由的再一次重新估算了一下成王日后成败的几率。不过好在成王还在长大,只希望现实能让他尽快成熟起来。他说的这些话,明明就是个小孩的幼稚的想法。
他知不知道,为了那把椅子,到底要死多少人。弄不好整个独孤氏就被他赔进去。
他干咳的喉咙吞咽了几口口水,这才想起喝口茶润了润嗓子,不过成王说的不错,如果能把那女人弄死或者出点意外,一定会让梁王方寸大乱。既然成王已经说了,可以不用再管老爷子的身体,既然他这个族长之位已经坐稳了。那他还有什么顾忌。
想到这,他对成王道:“唯一能拿捏宿城县主的,我看只有一个法子。”
成王两眼放光,“二舅请说。”
独孤鸣道:“钱,她有的是法子赚。名声,她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性命,暂时我们还不能下手。我们就从她身边人下手。这个殿下应该最了解。她看重的人有哪些。把那些人捏在手里。就等于掌握了她。她这个人,看似冷漠,其实,和梁王很像,都是为了在乎的人可以不惜自己性命的脾气。”
成王脱口而出,“柏娇儿。二舅觉得如何?”
独孤鸣笑道:“只有她最合适。宁远侯只不过陛下恩赏下的一条狗,无权无势。最适合下手。”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成王有些为难,“我算是和柏娇儿还有些交情。”
独孤鸣先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算是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阴恻恻的说:“我们这对付小姑娘的法子多的事。只看殿下觉得哪一种合适。”
成王明白独孤鸣打自己的脸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觉得要做的事情过于卑鄙,他都没脸当着他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