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祁为难的不知道说什么,他和玉谦太熟了,深知说道理永远也不可能说得过他。所以他回头看一眼柏娇儿。
柏娇儿则走上前来,坐在了玉谦的床边。
这样的娇儿让玉谦心中一喜。可随后,娇儿却按住了玉谦的手腕,伸手给他搭脉。
玉谦的心又沉到了谷底。
娇儿道:“你别嫌弃我医术不好,毕竟我跟着师傅才学了一年。”
玉谦的眸子晦暗不明。。
娇儿接着说,“你别当我小,就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小时候我说我要嫁给你,你从来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你知道,那会我为什么说要嫁给你吗?”
玉谦深深叹了口,目光看向娇儿。然后摇了摇头。确实,那会他确实觉得娇儿只是小孩子家家的瞎闹腾,她知道什么叫男女情谊,生死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娇儿似乎看明白了玉谦的表情,微微笑道:“我那会喜欢你想嫁给你,只是因为,你是第一个蹲下来和我说话的男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懂得尊重我的男子。在家我是最小的孩子,所有人都把我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哥哥姐姐们都出门都喜欢给我带窝丝糖,带糖葫芦,带风车。其实我早就不喜欢那些东西了。他们却都不知道。只有你,你蹲下来,与我平视说话。当时我就想,以后我嫁人就要嫁一个你这样的,发自内心,尊重我的人。
我母亲去世后,我的心情确实糟糕了一阵子。师傅和我说,只有痛苦才能让人成长。以前的我,活的太舒坦了。所以单纯的像一朵水上花。母亲的去世让我发觉原来世上不一定只有美好。我长大了。很多人都说我的性子越长越像师傅。于是,你——从来不把我的话当真的你,莫名其妙的就说要娶我。你别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上我,只不过觉得我的性子和师傅有些相像罢了。”
玉谦的眸子猛然睁大,柏祁也喝道:“娇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娇儿道:“哥哥,其实你心里也一直有我师傅,我当我看不出来吗。师傅那样的女子,确实值得天下好男儿守护。可是,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夫君,看着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我这话,今天就挑明了说。玉谦哥哥,虽然你隐藏的很好。可能所有人都能瞒得住,你能瞒得住你自己的心吗?你能说你看见我的时候,想的不是我师傅?”
柏祁将娇儿拽开,对着玉谦深深一揖,“小妹今日无礼了。你为了救小妹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对不住。”说罢,柏祁就拽着娇儿准备离开。
玉谦却开口道:“等等。”
娇儿道:“哥哥你出去等我。有些话,我一定要和他清楚。”
柏祁道:“你以后还要嫁人,我不可能让你们俩独处一室。”
玉谦道:“我要说的话,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何况是世子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