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清晨,屋子外鸟语花香,小鸟在枝头跳跃着,愉悦的鸣着。屋内却是静的落针可闻。浓重的药味,弥漫着这个屋子。
独孤修德的房间里坐着一位穿着浅蓝灰色儒袍,相貌平平,身材颀长的中年男子坐在其中。他那修长白皙却搭在孤独修的那苍老干枯的手腕上,他的眼睛微微合着,嘴唇轻抿出一条平直的线。
神情淡漠,无喜无悲,端端的坐在那就像是一座玉雕。足足半个时辰,他的发纹丝不动,他的衣袍连衣褶都没动过。
成王、独孤鸣、独孤琦三人连喘气声似乎都是小心翼翼。
这时,慕容铮的手终于从独孤修德的手腕上移了下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屋里三人立刻将视线投向了他。但也正是眼神交汇间,三人似乎都感觉到了,从那一双眸子里投射出的不是平静无波的目光,而是无数把利刃。刺的三人眼睛立刻躲闪开来。
但这时候慕容铮却温和的笑道,“我们出去说罢。老太爷还要好休息。”说着便起身,长身玉立,迈开大步走出了屋子。也不管后面懵逼的三人。
三人里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睁着眼睛看着三人的独孤修德,像是想张口说些什么的。遂,也只能跟了出去。
除了屋子,脱离了那股子苦涩的药味,闻着花园里的草香花香,三人也觉得心神轻松了不少。
看见慕容铮站在一株已经打了满树小花苞尚未开放的金桂树下,
三人自然知道这个慕容铮易了容,关于慕容铮的画像他们都见过,知道这个人姿容不凡,堪称北地第一美男子。他也不说话,只淡然的站在那里,即便顶着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容,只让人想起那一句: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论地位,虽然北燕国力不如天朝,但是轮地位,成王还是规规矩矩上前行礼,缓声道:“先生,可有结果?”
独孤鸣与独孤琦也同时向慕容铮行礼,安安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慕容铮淡淡地道:“我可以治好老太爷。”
三人脸上均是惊喜。但是独孤鸣的表情还是慢了一步。这自然被慕容铮看了个真切。
成王满脸喜悦,“先生此话当真?”
慕容铮似有不悦,“殿下既不信为何大老远的让我来?”
成王立刻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立刻赔礼,“先生莫要怪罪,我是太激动了。毕竟祖父已经躺了那多年。”
独孤两兄弟也立刻上前赔礼。
慕容铮道:“是。你也说了,老太爷躺了这么多年。”
三人的神色立刻有了转变,等着慕容铮继续说。
“老太爷毕竟年事已高。这大病一场,体内经脉,脏腑亏损的厉害。我确实可以让老太爷开口说话,但是你们都知道,对于重病的人来说,开口说话也是一件极重的体力活。我不光可以让老太爷说话,还可以让他可以做起来。但是这些都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