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笑的常怀,苏鸾在医院里也过的舒坦。毕竟这个地方暂时不会有人有胆子再来。就算她的那个皇舅舅知道自己愚弄了他,现在又能怎样?不过——她觉得,和皇帝暂时没有必要闹僵,因为自己真没有闹僵的本钱。现在她做的只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事。想来陛下也清楚。
想到这,苏鸾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那位老同志好好说一下,关于这次比试的事,并不是自己挑起的。既然孙明阁想操事,她也只是被动的陪同。
至于所谓的骨气,那是要有命活下去才有的奢侈品。人命都没了,要那个奢侈品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她立刻铺开纸,用自己的语气,而没有用那些文绉绉之乎者也写了一篇白话文的书信。
将信件封好,注明陛下亲启。里面关乎她对天花治疗上的新解决方案。
如今别说只是上京城,就是大半个天朝的人估计也知道,现在论医术,那位叫玖月的女神医绝对是她称第二,天下没几个人敢称自己第一。
所以她说信封里信件里有解决天花的治疗办法,外面的官兵立刻非常谨慎快速的将信件一级一级的交了上去。
到达皇帝的手里也就是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
这封信皇帝不可能自己拆开。
对于那种已经出神入化的名医的各种“手法”,那是防不胜防。所以徐公公让自己的一名小徒孙,离着陛下五十步远,将信件打开,把信件的内容朗声读了出来。
皇帝是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听,听着听着竟然乐了。
将朱笔放下,端起一杯茶,“这丫头,似乎在服软。”
徐公公谄媚的挤着眉眼道:“这小姑娘啊,就是小姑娘。知道自己做的出格了,立刻就来服软了。”
皇帝笑着道:“也是啊。她说的不错,事情确实不是她挑的。比试的话也不是她说的。被人指着鼻子要比试,她又不能做缩头乌龟。”
徐公公抿着嘴笑:“可不。那个小孙大人啊,医术道老孙差了一截儿,做人那就差的更多了。奴才听说啊,他把那些疫病署抬回去的病人,就往嘴里灌药,都是些放在御医院快要长毛长虫子的大补药。那些东西都是给皇家用的千金难寻的好药。而被抬回去的人,可都是一条条卑贱的不能再卑贱的贱命。那些人如何能受得住这些大补药。老奴看,就是那些人靠药撑得住一个月不死,这要一停,哪里还能活。”
皇帝坐在御座上喝着茶听着徐公公的话,淡淡的说,“看来你对孙明阁意见不小啊。”
徐公公立刻笑嘻嘻的拿了个茶点给皇帝送上,“老奴说啊,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火眼金睛。老奴就是听说了上回那孩子的事,对这小孙大人便是不爽快了。明明能救,他不救。不救也就罢了,还不让别人救。就因为他救不活。这样的人,留在御医院,以后给宫里的主子们看病什么的,老奴觉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