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自己唯一亲生女儿这么说,本就对苏鸾一直不爽的宁远侯夫人,立刻爆了。把柏祁臭骂一顿,又把娇儿关了起来。绝对不允许自己这对儿女再和那卑贱的女子有什么关系。自己当女医也就算了,居然妄想把她的女儿也拖下水,简直无可理喻。
也就是在大过年,宁远侯带着世子出去拜年的时间。她坐着马车,直接奔去了,家中仆妇早就打听好苏鸾新办的叫什么医院的地方。
这位侯夫人到医院的时候,苏鸾并不在意。而医院里的人看得出这贵妇人,是个不好惹的主,便也没人上前主动搭理她。
于是这位尊贵侯夫人在几位仆妇陪同下,就这么一直坐在人来人往住院部大堂里。等人本就是让人不耐烦的事,尤其是等一个让自己厌恶的人。
左等右等,宁远侯夫人也没等来苏鸾,这才终于忍不住找了个看上去像是大夫的人问。
可巧,宁远侯问的人正好是随着苏鸾从北军来上京的那位年纪最大的白胡子老军医,大约是宁远侯夫人的仆妇觉得这白胡子老大夫,看上去那么大岁数一定是个可靠的,将他带到宁远侯夫人面前。
宁远侯夫人自然是不屑开口和她根本看不起的人说话。主人傲慢,下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开口便问,“你家老板什么时候来。”
这一问便把老大夫问蒙了,“什么老板?我们这是医馆,医院,不是饭馆客栈。”
“就是你们那个女大夫。”那仆妇又说,“她不是你们这的掌柜的吗?”
听着这语气,老大夫立刻就毛了,“说什么呢,什么女大夫。什么掌柜的。我看你们是存心来找茬的吧。你一个下人对我们老师如此不敬,想来主人也不咋地。”
老大夫听力不太好,所以说话声音特别大,他这么一咋呼,把来来往往忙碌着大夫与药童都咋呼了出来。
那仆妇本就彪悍,一听不起眼的老头子,不光数落了自己连着自己主子也说了,立刻也火了,指着老大夫的鼻子就骂道,“什么老师,你一个这么大岁数的人叫一个十七八大姑娘老师,也不害臊。你们掌柜的到底什么时候来,我家夫人还等着呢。”
‘“十七八怎么了?挨着你什么事了。你倒是一把年纪,不还是个做家奴的。”
这句话一说,宁远侯夫人就气不过了,端着侯夫人说话的强调道:“怎么,你一个做大夫的还看不起我宁远侯府的人?”
众人一听宁远侯府,那些原本准备上来帮架的人,立刻又有了偃旗息鼓之势。
凝霜带着几名医学馆的学生,刚刚结束一位病人的治疗,便走过来问了什么事。凌霜听了便知道这侯夫人来者不善。
不过,这几年跟在苏鸾身边,找茬的人那么多,多大的场面他都见识了。所以对于这位侯夫人,还真没放在眼里。
对付这种人,有一个最好的处理办法——
他对围观的人招了招手,对众人说,“都很闲吗?病人都不用管了?别忘了老师最常放在嘴边的话,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人那里浪费自己的时间。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我们的时间对于病人来说就是性命攸关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