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撇的干净。”苏鸾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难道不是吗?小小姐。”赵姨娘对苏鸾微微福身,“人家要对付你,我一个妾室能做什么。老爷和大少爷当时都不在府中,我当日能怎么办?护着你?我们全都要死。”
“所以你,你只是选择了什么都不知道。”苏鸾冷笑。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你的院子,我都没进去过。里面发生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爷走的时候把家交给我,我要照顾的是这个家。”赵姨娘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色依旧平静。
“这些说辞,是你这十几年里,你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吧。你早就想过万一有这么一天,你应该怎么脱身吧。这些话你在心中演练了不下万次了吧。不错,确实很成功,我现在想来,你确实撇的十分干净。”
赵姨娘对着苏夙深深一礼,“老爷,我有罪。”
苏夙微微笑着问,“你有何罪?”
赵姨娘道,“我的罪在于明哲保身。”
苏夙笑道:“好一个明哲保身。想我苏夙自娘肚子里生出来,从未畏过谁,惧过谁。苏氏一门从来也没出过一个会明哲保身的人。想不到,今日能从你口中说出这个词。细细想来,其实你没有罪。罪在于我,我当日不念一时之仁,将你留在府中。我也许就不会受这十几年骨肉分离之苦。我的女儿也不会任人欺辱折磨,我这做父亲的竟然不知。被你这妇人欺瞒。”
赵姨娘也笑了,“老爷,你确实没未畏过谁,惧过谁。但是老爷那时重伤在陈国,生死未卜,大少爷也还年少。我一个妇人能做什么。我只是个妇人,我不是老爷这样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苏夙笑道,“云梅,我留你在府中确实是让你管好这个家,你却完全忘了,小鸾也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她是我女儿,是夫人与我的骨肉。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这个家,所以才装聋作哑这么多年,这个理由是不是太牵强?”
赵姨娘摇了摇头,“小鸾是你女儿,茜儿就不是了?老爷让我保护好小鸾,那茜儿呢?”
苏鸾道:“赵姨娘,其实这个答案你自己也很清楚,为什么还要问父亲。苏茜拿什么和我比。我母亲是陛下的胞妹,是这天朝最尊贵的女子。苏茜的母亲是什么人?赵姨娘,你能告诉我吗?这么蠢的问题,你也能问的出口。”
苏鸾本身是没有高低贵贱等级之分的人,但是这对母女,让她不得不用一切去碾压,她心中的恨,要将她们两碾压成碎渣。打击敌人,不择手段。
“你有什么了不起,除了你爬出来的那个肚子高贵点。我只是比你倒霉些,我的娘只是没有你娘高贵。那又怎样,值得你这样趾高气昂。”苏茜似乎终于缓过神。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苏茜,你记得这句话不。”苏鸾冷笑着又看向赵姨娘,“姨娘你听见了吗,你女儿嫌弃你呢,贱人就是贱人,贱人就是矫情,自己是个贱人,就以为所有人都是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