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冬天,就算屋里点着炭盆,就算窗外的阳光暖洋洋,玖月还是拿了锦被给他盖上。只是这一动静,君青冥的眼睛立刻睁开了,张口便问,“看出什么了?”
玖月点了点头,“之前我只是怀疑,现在应该是证实了。”
“能治?”
“一直都可以治,只是现在更准确些。”
君青冥不悲不喜,平淡的点头,“明儿就是除夕了。我又要进宫。”
玖月有些诧异,好快啊,这就又是要除夕了?
然后她感慨了一声,“还是在北疆那会好。”
君青冥有些歉意,“我尽快回来。给你包饺子吃。”
“不用啊。你正事要紧。”
“等我们成亲就好了。”君青冥握住了玖月的手。
玖月撅了撅嘴,“内个,簪花小楷是谁啊?”
君青冥有些茫然的看着玖月,脑子转了半天才想起来,“她啊。”
“她啊,是谁啊?”
君青冥有些失笑,“媳妇,你这飞醋吃的也有些太远了。行啊,你要想见她。我改日带你去。”
玖月不屑,“这么好,不收你月钱,帮你干活。干的还都是些机密的活。关键我跟你在一起怎么也有两年了,还从未听你或你身边的人提起这么一号人。我觉得有些意思。”
君青冥抚了抚额头,“媳妇儿啊,不相干的人我和你提来做什么?”
玖月讪讪的,“反正和你丑话说前面。别给我发现一丝半毫的什么红颜知己的苗头。”
君青冥又抚了抚额头,“媳妇儿,你这醋——”然后他好像已经说不下去了。觉得憋屈,但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玖月说,便只得道:“找个方便的机会,一定带你去见见她。”
啥?他梁王见人,还要等人家方便的时候。玖月越来越觉得这人有些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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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九,玖月在京城最好的饭庄包了个雅间,请了李婉言与林兰。林兰的伤已经养好了,又可以满世界蹦跶。
自从玖月偷偷从围场跑了,她们仨就没再见过,也断了消息。毕竟她是偷偷去的军营,然后一直足不出君青冥的大帐。甚至可以说,没有多少人确定她到底在哪。
“好奇害死猫?”林兰哈哈大笑,反复的说着就这句话,“女候啊,你是把三殿下比喻成猫吗?”
李婉言立刻看了一眼林兰,就算这是包间也不能口没遮拦,“林小姐,那是叛臣,不是三殿下了。”
林兰立刻捂住嘴,不过还是不停的笑,“女候你这是怎么想起来的?别告诉我是从书上看去的。”
玖月耸耸肩,“电视上说的。”
“电视?”林兰和李婉言互相对了一眼,又齐齐的问,“电视什么?”
玖月继续淡淡道:“我家乡的玩意儿。这里反正没有。”
“女候。”李婉言道。
“你们俩就叫我玖月,什么女候不女候的。我听的扎耳。”
李婉言摇头,“论品级女候比家父都许多。哪能对女候直呼其名。”
林兰倒是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对对,我第一次见到女候的时候我就觉得女候不是那种装腔作势的人。玖月姐姐,我这样叫你可好?”然后林兰红扑扑的小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露出一副卖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