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龌龊事!谁要谁死!你给本侯把话说清楚!”柏远召瞪着玖月怒问。
玖月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站在柏远召后面的少年们身上。她说这话说的突然,柏祁回来的也突然。两个突然加在一起,就算是城府再深,心理因素在硬的人也饶是会露出马脚。
“父亲,这位女神医对儿子有救命之恩,你们怎可这样刀剑相向。”柏祁一头一脸的汗。见说服不了父亲,又和玖月说,“神医,能不能让你的婢女先把刀撤了。有话好好说。”
玖月翘着二郎腿,表情闲逸,“你也知道她并不是我的人。她有她的主子,我使唤不动她。刚刚你叫我来看热闹,没瞧见吗,我出个门都要和她请示。”
“祁儿,你带来的到底是什么人!”柏远召快要跳脚了,眼睛都要冒出血来,手中的长枪眼瞅着就要朝着玖月刺过来。
玖月那明如星辰的眸子眨都不眨一下,就看着那枪直直的次刺来。
柏祁大叫,“父亲。”他就要拖住柏远召,怎奈他身子骨太弱,直接就被他亲爹,像是灰尘一样弹开。
但就在此时,一只手,出现在了柏远召刺向玖月长枪的前端。那只手掌宽大,粗糙,骨节分明,虎口,指腹满满厚厚的老茧。那手的主人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衣,面容也是普普通通,身高体型也是普普通通。但不知为何,柏远召的抢却是无法再往前前进半寸。
“你是军籍。”柏远召大半辈子都在军中,是不是军人他自然一眼就看得出。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握住那杆长枪,不退不进。
屋中的气愤越发的诡异。柏祁死都没想到事情怎么闹成这样,他好心好意的邀玖月来家里,原本只是想家中人感谢她,顺便将那人抓了。母亲脑子胡思乱想什么,父亲也是,也不问青红皂白拿了武器就要来杀人。
“你到底是何人?”柏远召现在不光眼睛冒着血,整个脸都涨的通红。玖月明白虽然他和君青冥的暗卫都没有动,但是两个人的力量其实都集中在那支长枪上。
玖月笑着叹了口气,站起,对着柏远召道:“侯爷,今日是你家世子邀请我来府上。我作为客人,你夫人首先无礼在前。别说我已经有未婚夫,就算没有,你家这个家世,别说妾室了,就算给我一个正妻的名分,姑娘我还真瞧不上。所以,你也别怒,只能怪你驭妻无方。若不是你夫人说话太难听,我的婢女又怎么会出手。她并不是我的人,她出手的原因是有人辱了他主子的女人。所以呢,错还是不在我们。然后您就杀气腾腾的冲进来,也不问事情缘由,就喊打喊杀的。这位呢,也是替他主子办事。因为我若伤了,他就是护卫不利。回家要挨军棍的。所以呢,还是那句话,错不在我们。你现在收了长枪,我告诉你我是谁。我来做什么。”说到这,玖月回头看了一眼冬青,“冬青把刀收了。不过今日这位夫人说的话,你可要一字不漏的禀报你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