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
那些护卫司马保的人,他们尽了责,甚至有人丧了命,他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王连将长剑从司马保脖子上拿开,肥厚的脂肪,甚至将他剑上的血都擦的一干二净。
等王连从营帐中走出来,所有将士,都默不作声的盯着王连,等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王连吞了好几次口水,才开始说话。
“我王连不想各位兄弟去送死,王爷的作为大家也看到了,那是把咱们往死路上逼,所以我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他。
下面该怎么走,我也想过,万剑城这股势力,来到陇地不过两月,便已做了这么多大事,将来也将如现在这般,如果我等能与他们合作,哪怕不能征战天下,至少在陇地可以安稳。
即便刘曜真的打来了,我们也有胜算了不是?”
周边将士们开始窃窃私语,最后还是有人喊了一句。
“我们现在根本打不过万剑城,凭什么跟人家合作,他们要是不答应,把我们全都杀了呢?”
“前两天他们一直用战马在我们营地里冲撞,也没见杀几个人,说不定早等我们投靠了……”
“对啊,那汗血宝马就从我头上跳过去,也没踢我一脚,我可见过那匹乌云踏雪曾经踢碎过许多脑壳……”
“直接降了万剑城……也不太好吧……”
“大家都是汉人,说什么降不降的……”
“咱们王爷可是抢了人家粮草!”
“那咱们把粮草还给他们……”
……
整个营地里开始一片乱哄哄,王连有些头痛,看来他不强硬一些,这队伍怕是要散了。
“各位兄弟,与万剑城和谈一事,明早我便过去,大家稍安勿躁,不会让兄弟们吃亏的!”
这一声喊的响亮,营地里总算安静了下来,不过也就安静了一阵,又出现了一阵嗡嗡声,只是不再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王连到底是没有张春更有威望,可惜张春带着五千人去了枹罕。
王连总觉得,张春真的去打枹罕的话,那五千人怕了完了。
他却不知道,张春其实已经带人在南安城以北五十里不走了。
这天夜里,这片营地前所未有的松懈。
所有人似乎都放松了心中那根绷紧的弦,尤其许多以为自己要命丧平襄城下的前军兵士,他们每次都冲在最前面,迎接的或是石头,或是箭羽,已经死了不少人。
现在发现可以不死了,不再有人逼着他们冲在前面,无不想好好睡一觉。
他们这样放松了,却不知,平襄城西边,又有一小队斥候进了城。
玉明川和路青还没睡,嗯,还有云落和霍荆。
四个人,正坐在一张桌子边。
打麻将。
是的,那天路青熬夜画的图,就是麻将!
第二天就让工匠用他们带来的比较差的祁连山青玉,刻了一副。
然后,路青教了霍荆和云落,正巧玉明川过来,也跟着学了一遭,而后,四个人就坐住打了起来……
晚饭都吃的飞快,吃完又继续打了。
期间有人来汇报外面的情况,玉明川都是边打麻将边处理,丝毫也没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