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少有的美酒。”
南浔环视一周,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后来一想,她没看到小魔狐。
“小墨儿呢,它不是总喜欢蹲在你肩上么,怎的不见它?”
本是寻常一句话,不料殇无言听到这话,眼里却划过一丝狼狈,拿着酒壶的手也跟着一抖,酒洒了出来。
南浔微微一眯眼,“你不会为了自己逍遥,就把它打发到别处去了吧?殇无言,你若真不稀罕它便送我,我很喜欢小墨儿。”
殇无言顿了顿,有些心虚地道:“我和她闹了点儿矛盾,她离家出走了。”
南浔蹙眉:“离家出走?小墨儿那般忠心护主,定是你的错,它出走了你也不去寻它?摊上你这么个主子,它真是倒霉。”
殇无言沉默,喃喃一句,“她遇到我确实倒霉。”
“说吧,你到底做什么惹它生气了?”
殇无言犹豫了片刻才道:“我不小心把她给……睡了。”
“噗!”南浔一口酒水全部喷了出来。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殇无言。
睡了!
“你个禽兽!小墨儿一只还未化形的雄兽,你竟也下得了手!”
殇无言瘫着脸呵呵一声,“原来你也以为它是雄兽。”
南浔反问:“难道不是?”
初见小墨儿的时候,它和殇无言那一战打得极其激烈,战斗模样的双尾魔狐凶狠至极,加上它那会儿还是幼崽,某些用来辨别雄雌的器官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于是就有了后来这个乌龙。
殇无言饮了一口酒,苦笑道:“五年前,她突然化形,变成了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长得好看极了,那会儿我美艳女修吃多了,乍然见到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心里就骚动了,后来……”
后来自然就用花言巧语将人骗上床了。
于此事上她青涩至极,这让殇无言心中愈发荡漾,他以前有过再多女修,那也都是久经风月的,何曾见过这般青涩可爱的少女。
因为他从不强迫女人,当时还问那姑娘喜不喜欢他来着,小姑娘一双乌溜溜的眼直勾勾瞅着他,连连点头,说,“我最喜欢主人了!”
她唤他主人,他还以为是情趣,一番云雨过后,她恢复了兽体,那时候殇无言才是懵了。
再后来,他吃了不认账,刻意疏离对方,还专门当着她的面同其他女修卿卿我我,就为了让她知难而退。
她出走的前一天哭着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她,不喜欢为何要那般对她,难道在他眼里,她同那些女人是一样的?
那时的殇无言多绝情啊,狠心地对她说,不喜欢,她同那些女人是一样的。
自那后,那只总是黏着他的小魔狐不见了。
整整五年都没有再回来。
南浔震惊之后,回归正题,问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她?这五年还不足以令你想清楚。”
殇无言自嘲道:“大抵是喜欢吧,她走后我对其他美人儿都提不起兴趣了。
可这又如何,我这种风流多情的男人日后真能对她一心一意?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我又怎敢许诺她什么。”
微顿,他看向坐在南浔身边一言不发的红衣男修,冷漠道:“尽管腾血冥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但你……呵,连你都能换个心上人,我难道比你更专情?”血冥递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冷冷吐出几个字:“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