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本官写份奏折派快马送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证据确凿,他自寻短见是他自己想不开,与旁人无关,关键是晋国公主这边,这位公主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别又生出什么事情来!”
赵子良起身道:“大人,安抚晋国公主的事情还是大人去吧,她儿子和丈夫的死都与末将有关联,末将如果再去她府上,只怕会火上浇油,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末将这就回云州了!”
田仁琬气恼道:“你专给本官惹麻烦,现在惹了麻烦就要走,把一堆烂事丢给本官,数百名官员被崔惠童拖下水和收买,这些人要该抓的抓,该网开一面的放一马,有的人还要狠狠敲打,不能全部都一锅端了,否则本官这河东的军阵事务非得停滞不可,这件事情才刚刚开始进行,现在你又惹上了晋国公主,哎,本官真有些后悔把你给弄到河东来!”
赵子良笑道:“大人,您现在反悔也来得及,只要大人一句话,末将马上向圣上写辞呈卸甲归田!”
田仁琬气笑了:“你想得美!这两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本官来处理,目前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操练兵马、筹备粮草军械!另外······萧炅已经被押入大牢,是戴罪之身,他这个河东都知兵马使和右厢兵马使是干不成了,等你今年打了胜仗,本官就向圣上和朝廷推荐你升任都知兵马使!”
对于这话,赵子良不置可否。如今在河东的太原王家、皇亲国戚中的晋国公主势力大受打击,田仁琬终于从这些皇亲国戚和世家大族的手里抢过了大权,控制住了河东军政两界,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再推出来一个都知兵马使跟他争权?赵子良很清楚,虽然田仁琬对他不错,但还远远没有达到视为心腹的地步,之所以把他弄来河东,无非是看中了他搅局的能力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用他这条恶犬来对付河东各世家大族,现在河东的世家大族们都被打压得差不多了,他赵子良这条恶犬的作用也大大减弱,唯一还有点用的就是他的统兵作战能力,这也是田仁琬目前比较缺乏的一个短板,在这方面还不得不倚重他。
赵子良拱手道:“多谢大人垂爱,末将感激不尽!”
田仁琬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崔惠童一死,他暗地里的生意和商队要马上查获,这件事情你最清楚,还是交给你去做吧,不过查出来的那些禁运物资和钱财,你打算如何处置?”
田仁琬这也是没办法,这件案子是赵子良破获的,崔惠童暗地里掌握的商队运输网络、物资囤积地点,只有赵子良最清楚,而这些赵子良却没有详细给他汇报,他也不好让赵子良主动交出来,现在只能用这话来试探一下。
赵子良早就知道田仁琬要问这件事情,谁都不是圣人,但凡想在政治上有所期望的官员都不能缺了钱财的支持,有庞大的财力支持才能做出好政绩、才能安抚住下面的官员和将校,才能往上面为自己的前途打点一二,田仁琬就是瞄上了查获的这笔巨款。
赵子良也知道全部吞下这笔钱基本上是不现实的,必须要拿出相当一部分给田仁琬才能维护好团结的局面,至于要拿多少,这就要二人仔细协商了。
赵子良想了想反问道:“大人也知道,末将在河东势单力薄,大人虽然对末将照顾有加,但大人要照顾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能处处都想着末将不是?您看这次河东被拿下这么多官员,空出这么多位置来,您是不是给末将也留一些?”
田仁琬此时意识到自己还是真正太小看了赵子良,他没想到赵子良不仅在军事上有着非凡的造诣,在政治上的才能和敏锐性也丝毫不差啊!赵子良这是摆明了要跟他瓜分河东空出来的政治层面这块蛋糕。
牵涉到这件事情,田仁琬严肃认真起来,他喝着茶沉思良久,才开口道:“官位位置数量给你三成,查出来的钱财和物资你留下三成用于整军备战,其他上交节度使府,如何?”
赵子良一听不干了:“大人,你不能这么抠啊,官位才给末将三成,末将却要上交七成财物,留下三成财物能干什么?打仗可是很烧钱的,什么粮草、军械这些东西筹备起来耗费巨大,而且行军途中损耗大得出奇,大人也是做过都知兵马使的人,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这样吧,末将说个折中的方案,大人留五成官位给末将,末将也上交五成财物给节度使府,大人以为如何?”
田仁琬笑道:“你小子胃口倒是不小,老夫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了,一口价,各四成,四成位置留给你,你留下四成财物,其他上交!”
“大人果然爽快,成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