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奚族,让奚族出兵攻打河东,云中守捉大军大部分都被这些人控制,不但对奚族大军进行拦截,还放奚族大军越过长城深入河东腹地,范易平接到当时大同军节度大使王兆伦的军令后准备立即带兵尾随追击,却指挥不动大军了,而在这些人的控制下,奚族大军被王忠嗣将军击败后向北逃窜,云中守捉大军也按兵不动,放奚族溃兵逃回了草原!”
赵子良听了脸色有些发青,喃喃自语道:“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啊!”
黑衣人阴山丙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他在调查这件事情的过程中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此时他对于此事已经麻木。
良久,赵子良问道:“本将军要这个团伙的名单!”
“属下已经准备好了!”阴山丙说和从宽大的袖子里凑出一本折子递给赵子良。
赵子良接过后翻看了一遍,一个一个名字引入脑海,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云中守捉上层官员将校当中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个团伙当中,也难怪当初的守捉使范易平会被架空。
深吸一口气,赵子良对阴山丙吩咐道:“你且先回云中,密切关注云中守捉的情况,一有状况立即来报,去吧!”
“诺!”
阴山丙离去后,赵子良回到内院,聂三娘见他脸色有些不好,问道:“怎么啦?”
赵子良摇头道:“没事,一些公务让人烦心,你们先去睡吧,我去书房坐坐!”
聂三娘叮嘱道:“那你早点睡,别耽搁太晚!”
“嗯!”
来到书房,赵子良让勃勒罕找人送来一壶酒,一个人坐在书房内自斟自饮,思考着云中守捉的事情如何处理。
阴山丙汇报的关于云中守捉的情况让赵子良太过震惊,云中守捉官员将校上上下下都烂了,这些人为了高额的利益抱成了一团,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他们手下控制着七千多兵马,如果想要恢复这云中守捉的控制,必须要把这些人全部铲除,把这个团伙连根拔起,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被争取的可能,他们已经被利益熏心,只有铲除这些人,才能夺回对云中守捉的控制权,才能守住云中这个直接与草原各部族接触的关卡,如果不铲除这个团伙,整个河东防线就是一个四处漏风的房子。
第二天上午,赵子良正准备找心腹商议如何处置云中守捉的事情,判官郑师亦来见:“将军!”
“何事?”
郑师亦拱手道:“将军,两月前将军让下官筹措三个月的粮草,下官这连个月以来找各地的富商绅士们募捐了一些银两,用这些银两买了一批粮草,又找一些本地的勋贵们筹措了一些粮草,直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已经够了,可是昨天下面的人报告说,原本答应捐助一批粮草的那些本地勋贵们突然反悔,把准备好的粮食从半途又拉回去了!”
赵子良皱眉道:“你可知道缘由?他们既然答应了捐助一批粮草,为何又中途反悔把粮食拉回去?”
郑师亦苦着脸说道:“下官托人打听过了,听说是晋国公主府给这些勋贵打了招呼,因此他们才把粮食拉回去的!”
“晋国公主府?”赵子良疑惑道:“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郑师亦犹犹豫豫:“这······”
勃勒罕提醒道:“将军,晋国公主的儿子崔世杰被将军下令给砍了脑袋,将军还下令把头颅送去晋国公主府!”
事情太多了,赵子良还真忘了这件事情,现在勃勒罕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他道:“晋国公主和她驸马不是去京城找皇帝告状了吗?他们回来了?”
勃勒罕道:“都两个多月了,应该回来了!”
赵子良冷哼一声道:“看来他们是在皇帝那儿没有讨回公道,现在回来就想凭借公主府自己的实力跟本将军扳腕子喽?”
勃勒罕点头道:“只怕是的!”
赵子良想了想,对郑师亦道:“郑大人你先回去吧,此事你不用再管了,日后你专职协助本将处理来往公函公文和书信,粮草军械和后勤方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给郑三负责!你每日辰时来府里,等下午未时尾就可以休班回家!”
郑师亦行礼道:“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