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当值校尉走进来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韦皋问道:“许真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
当值校尉道:“还未曾传来消息”。
韦皋皱起了眉头道:“这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那五千色雷斯骑兵怎么还没有上钩?他们去到底去哪儿了?”
当值校尉抱拳道:“将军,要不要卑职去提升一些被俘的东罗马士兵和军官?”
韦皋当即吩咐道:“现在城中的东罗马军还在抵抗,战斗远没有结束,等战斗结束之后你去俘虏中找找,看是否能找到将军级别的俘虏,这种机密之事只怕不是一些小兵能够知道的,就算有人知道,也只可能是将军级别的人知道一些!另外,多派出探哨去周边探查,谁也不能保证这五千东罗马骑兵没有在周围盯着我们,咱们不能在阴沟里翻船啊!”
“卑职明白!”
城墙防御虽然全线溃败,但是退会城内的东罗马军并未放弃抵抗,一小部分溃散的东罗马士兵在逃回城内之后就被守将带人斩杀震慑其他军官和士兵,这也在很大程度上稳定了城内军民之心。
在守将的带领下,剩下的两千余东罗马军在城内与西秦军展开了殊死搏杀,这一仗从早上打到傍晚才结束,城内所有东罗马守军全数力战而死,只有最开始逃跑的十几个人被俘虏。
整个城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街面上和各处房子里都躺着尸体,有东罗马军的尸体,也有西秦军的尸体,更有城内居民的尸体,宛如地狱一般。
铺面尸体的街道尽头一队兵马缓缓而来,清脆的马蹄声和整齐的脚步声在街道上不停的回响,显得声音格外的大,街道两侧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西秦兵士举着火把手持兵器站岗。
这队人马在街道的三岔路口停下,领头的就是韦皋,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抚着马鬃问道:“城内残余敌军都肃清了吗?”
负责攻进城内的将军策马走过来抱拳道:“将军,残余敌军应该差不多肃清了,即便有几个漏网之鱼也改变不了结果!”
韦皋闻言皱眉头,语气不悦:“陈将军,在军队里我希望你不要用‘可能’、‘应该’‘或许’这些模棱两可的字眼来回答上官的问题,这只能证明你做事马虎和不认真!在军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明白吗?”
“是,是,末将马上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查!”
韦皋脸色缓和了下来,和声问道:“抓到了多少俘虏?”
“东罗马军负隅顽抗,只有十三个被我军俘虏,其他人死战不降,末将只能下令将他们尽数诛杀!”
韦皋没想到这一战打得这么惨,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些东罗马军民,他一直认为大军攻破了君士坦丁堡,剩下的东罗马军民的抵抗意志就会丧失,但没想到在这里差点碰的头破血流。
心里感叹了一番,韦皋又问道:“这里的守将尸体在哪儿?”
攻城的陈将军把韦皋带到一间教堂的塔楼上,这塔楼上到处都是尸体,几乎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一个身形高大的东罗马将军背靠着石柱用大剑支撑自己的身体,胸膛上插着七根长矛,除此之外,尸体上还有大小创口几十处。
韦皋看着这个东罗马将军,伸手缓缓取下了自己的头盔,低下了头,一会儿之后他抬头带上头盔说道:“这是本将率军攻入东罗马帝国以来第一次看到有一个东罗马将军与城共存亡,尽管是敌人,但这样的勇士是值得对手都为之敬佩的!来人,厚葬他!”
“是,将军!”
第二天上午,韦皋正在给赵子良写捷报,当值校尉快步走进来抱拳道:“启禀将军,许真将军的诱敌之计成功了,那五千色雷斯骑兵果然去袭击了我们的粮草囤积点,被许真将军率军堵了个正着!”
韦皋闻言大喜,立即问道:“结果如何?有没有人跑掉?”
校尉摇头道:“没有一个人逃脱,但是这些人全部力战而死,我军为了歼灭这五千色雷斯骑兵损失了两千多人!”
韦皋一怔,随即苦笑道:“果然是狗被逼急了也要跳墙啊,这仗打得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哎!看来想要把这色雷斯地区全部拿下,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接下来还有塞迪卡这等当世一等一的要塞堡垒,如若强攻只怕损失更加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