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你牵头让我们来的,现在你竟然倒打一耙,当真是不当人子,好不要脸!”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对楚歌破口大骂,赵子良观察了一阵,突然笑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帮老东西在他面前演戏呢!
“好了好了,别在孤面前演戏了,孤要是看不出来,这么些年的大王也白当了!”赵子良一边说一边摆手,“你们啊,就别费心思了,孤要是带你们,万一你们真在战场上被人剁成了肉酱,你们家里的那些孤儿寡母们岂不是一家家都要过来找孤给他们赔丈夫和父亲?行了行了,都回去吧!”
几个老鬼却都没有动,场面顿时静下来。赵子良走了几步发现后面没动静,转身一看,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怎么?你们这个是要赖在这里不走了吗?”
勃勒罕站出来抱拳道:“陛下,请让臣去吧,臣这一辈子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现在不当兵了,这几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每天早上起来都无所适从,只能不停的练功。练功、练到不能动弹为止,再这样下去,臣当心自己真的会疯掉,臣只有在军中、在战场上才能如常人一般,只有在战场上、在军营中看着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家伙们心里才能平静啊!”
楚歌抱拳道:“臣也是!”
魏猛和白孝德也抱拳道:“臣亦是如此!”
赵子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你们这种情况是何时开始的?”
楚歌道:“臣是致仕之后!”
其他人的回答都差不多,几乎都是在退休致仕之后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只不过轻重程度有区别而已。
赵子良知道这是一种与战后心理综合症类似的精神疾病,这又与一般的战后综合症不同,一般的战后心理综合症发生在战争过后,而这些老将们都发生在致仕退休之后,症状也不相同,但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心理疾病,而在这时代,可没有专业的心理医生能够治疗这种心理疾病。
如果是普通的士卒还好,退役之后可以通过信仰佛教或道教,诵读经文,隐居清修来进行治疗,但这些老家伙们都是西秦高级将领,是不能加入其它宗教的。
赵子良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带着这些老家伙走,既然是在战场上和军营中出的问题,就要在战场上和军营中解决,他道:“孤可以让你们跟着去,不过这要看你们还没有这个本事,如果你们已经骑不了马,拿不动兵器了,那就留在家里等死吧,孤的军中不要废人!明日上午辰时,你们自备兵器铠甲战马到城外的刺配军营地集合,孤会在那里等你们!”
楚歌等人大喜,纷纷抱拳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次日一早,当赵子良全身披挂在龙卫军的护卫下来到城外的刺配军临时营地时,楚歌等人已经穿戴整齐携带兵器骑马等在营地门口了。
赵子良带着他们进入营地,当值的浑瑊迎上来抱拳道:“臣拜见大王,大王来营地怎么也不派人知会一声?臣也好命人准备迎驾”。
赵子良摆了摆手,指着楚歌等人道:“看见这些老家伙了吗?他们说要跟着孤起西边打仗,孤今日带他们来就是要看看他们身上还有几分本事,你去找一些将校军官过来,试一试这些老家伙的身手,不用给孤面子,给孤往死里揍,只要把他们都揍趴下,所有人今日中午加餐,要是不但没有把他们揍趴下,反而被他们揍趴下,今日中午所有人都不准吃饭!”
浑瑊立正挺直腰杆道:“是!”
浑瑊的年纪也不小了,当年楚歌等这些老将跟着赵子良在中原平乱期间,他是见过这些人的,对这些人可谓是崇拜和佩服得紧,赵子良却让他找人来跟这些老将们比试,他又不能不遵命行事,而且还要打赢,否则全营内的所有人都不准吃中午饭。
为了不至于丢脸,浑瑊不得不把范希朝和高崇文找过来,又另外找了几个军中武力值较强的人跟楚歌等人比试。
不得不说,楚歌、魏猛、白孝德和勃勒罕等人虽然年纪大了,但这些人的武艺都早已经超凡脱俗,体能、力量和灵敏性在今后的十几年二十年之内不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下滑,而且这些老将的战场厮杀经验和搏杀技巧却没有丢失,特别搏杀技巧比从前更加精湛。
除了浑瑊、范希朝和高崇文等三人更够与楚歌、魏猛、白孝德和勃勒罕等人拼上几百招不落下风之外,浑瑊找来的其他几个将校无一例外都败下阵来。
“停!算你们过关了,你们回去等候消息吧,等开拔之前孤会派人通知你们!”
楚歌等人纷纷大喜,对赵子良行礼后高兴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