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杀气威慑力,否则不能震慑那些凶残的囚犯!”
李泌站出来答应:“遵旨!”
所有大臣们都心存疑惑,摄政王这是要做什么?大唐已经有了五十万军队,这些年来,五十万军队镇守大唐各地,还远征新罗和渤海国,在兵力上并没有发现不足的现象,摄政王为何要把这些囚犯押去安西操练,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解决牢房不足的现象?或者为军队筹备粮草?不能吧,这说不过去啊!
没人能猜得到赵子良的心思,不过散朝之后,这件事情就传扬开了。
长安城内一些因犯事而被关进监狱的纨绔子弟们的家长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开始着急了,他们的子侄本来只是犯了一点小事,只是被关进牢房半个月或一个月就会被放出来,如果被押送去安西屯田和操练,天知道会发生什么?要知道西北耐苦寒之地,这一路上就要走上两个月,而且马上要到寒冬腊月了,天还寒冷无比、路上又是隔壁沙漠又是风雨又是大雪封冻,这不是要人命么?
于是许多家长们都赶紧行动起来,都厚着脸皮托关系走后门,拿钱想把子侄保出来,但拿钱赎罪的事才刚刚拿到朝堂上讨论,虽然摄政王已经同意了,下旨让大理寺弄出具体详细的条陈章程出来,但这具体的章程还没有出来,大理寺也还没有颁布施行,主官官吏们又哪敢擅自做主让那些犯人的家人们花钱赎罪?要知道整风的风一直在吹啊,都大半年了,一直没有停过,在这个时候犯纪是往枪头上撞啊,纯粹是找死嘛,没有哪个主官官吏会这么傻,纷纷拒绝那些囚犯家人们的要求,这其中不乏朝中大员,无论来的官员官阶有多高,都没有人敢顶风作案,囚犯家属们就算再有钱、权势再大,也只能干着急。
······
李泌府。
李泌的正室卢氏正双手绞在一起在厅堂内焦急的来回走个不停,旁边婢女劝道:“夫人无需心急,大人很快就会回来的!”
卢氏停下里坐在椅子上忧虑道:“我能不着急吗?这都火烧眉毛了,老爷还不回来,到底是他儿子的性命重要还是他当值重要?”
婢女急忙道:“夫人可不能这么说,老爷是朝廷宰相,是百官表率,现在官场在整风,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老爷又怎么能带头早退呢?听说现在御史台的暗探无孔不入,万一被他们抓住把柄,老爷被参上一本就麻烦了!”
卢氏被婢女这么一说,顿时闭口不言了,她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才女、大家闺秀,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妇,当然知道全家的荣辱全都担在自家老爷身上,老爷要是被人弹劾,那李家就要天塌了!不过卢氏虽然没有再念叨了,可她脸上焦急的神情一点都没有舒缓。
左等右等,李泌终于从尚书省班房下班回家了,听见前院有家丁一声高呼:“老爷回府!”
卢氏立即起身迈着小步子快速来到前堂,“老爷,你可回来了。奴家听说摄政王已经下旨要把天下所有牢房当中的壮丁囚徒全部押送去安西屯田从军,是不是有这回事?”
李泌看了卢氏一眼,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水,坐下说道:“这都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你想说什么?”
卢氏差点跳脚,“哎呀,老爷你糊涂了,繟儿还被关在京兆府牢房里呢,如果他被押送去安西屯田从军,那可咋办啊!”
李繟是李泌的二儿子,平时好武,喜欢舞枪弄棒,但李泌又是一个文人,他的三个兄弟都是读书人,唯独他与众不同,这家伙好武就好武吧,偏偏他的武学天赋还真不怎么样,不但脾气暴躁,还喜欢搞事,经常纠集一班市井之徒打架闹事,已经被巡捕局抓紧局子了多次了,案底一大堆,由于他老子是李泌,他犯的事儿又不大,以前巡捕局的巡捕们看李泌的面子都是抓了就放,只要不把人打成重伤或出人命,他们就居中调停,让李繟赔钱了事,苦主拿了钱也就不追究了,但自从官场整风开始之后,巡捕局的官员和巡捕们就不敢徇私了,不管犯事人有多大的背景和多硬的后台,一律按律按例办事,因此上个月参与打架殴斗的李繟再一次被请到了巡捕局喝茶,这下倒好,鉴于他的案底太多,办案的巡捕局官员和巡捕只能按照律条和章程把处置,关他三个月监禁,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
李泌道:“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繟儿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如果他被押送去安西屯田从军,万一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叫我怎么活啊”卢氏顿时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