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必须要一查到底,不管涉及到什么人,都绝不姑息!诸卿当中若有人知道谋逆之事线索的,希望你们积极主动站出来为办案官员提供线索,倘若知情不报,日后一旦查实,一律以反贼同罪!”
赵子良的话让朝臣们都心中一惊,很多人的脑子里都开始想,难道大王已经怀疑某些人了?这是打草惊蛇还是在给他们留一线生机?这次的朝议不同寻常,似乎朝廷上下要挂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赵子良说完,看向御史中丞,“梅田黍,你们御史台负责监察百官,这次发生如此严重的谋逆之事,你怎么给孤一个解释?”
梅田黍立即跪倒在地上说道:“大王,臣深知臣和御史台在此次谋逆之事上负有失察和监察不力之罪,请大王惩戒!但臣请求参与调查此案,一定将此时查个水落石出!”
“这件案子你们御史台就不要管了,你还是想想怎么纠正官场这股不正之风,既不能动摇政局,又要将那些不思忠君报国、只知搞歪风邪气的赃官们都绳之以法!”
“是,臣遵旨!”
赵子良闭目沉思了几息,再睁开时说道:“王子颜来了吗?”
“臣在!”王子颜站出来抱拳答应,他是王难得的儿子,这些年一直在禁军中任职,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赵子良道:“当年孤与你父都曾在河西任职,你也去吧,孤任命你为河西道卫戍大将军!户部郎中卢纶出任河西道卫戍监军,希望你们二人精诚团结、勤练兵马、守卫疆土,不可懈怠!”
“臣等遵旨!”
赵子良相信河西道的事情应该只是个别现象,谋逆案主谋有些能量,但绝不可能大到不可想象,否则他们早就动手了,不可能专门派人去刺杀他并用大军进攻。还有一个千机楼的杀手组织,这个组织实在太猖狂了,竟然敢刺杀他这个摄政王,一点顾忌都没有,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样的组织必须要铲除,而且要除根。
刑部衙门。
经过两天的调查,一份案发当晚经过王家门前大街的所有达官贵人车驾的名单被捕快们从金吾卫衙门拿了回来,这份名单是当晚负责巡逻的金吾卫巡逻队记录的,这样的记录每天都有一份,要保留三个月以上才能销毁。
名单在管豹的手中被他琢磨了一番,这份名单上对当晚每一个经过那条大街的达官贵人的车驾都做了详细的记录,包括有几辆马车、多少卫队人员、多少匹马。
“如果说这份名单上谁最有可能藏下几十人似乎只有他的车队,他的身份地位够高,拥有的护卫最多,把二十多个王家的家眷藏在其中似乎并不是很困难!但真的是他吗?这可是要命的事儿啊,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怀疑他,事情弄大了可不好收场啊!”
管豹摸着下巴上的长须,额头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他想了想,对站在不远处的捕快招了招手,问道:“按理说事发当晚,凶手们在王家和贾家大开杀戒,弄出的动静很定不小,那条街也并不是很长,为何巡逻的金吾卫没有听到动静?”
捕快抱拳道:“大王,是这样的,当晚那条街上连续发生了好几起盗窃事件,动静闹得挺大的,巡逻队的金吾卫的注意力应该是被盗窃案吸引了!”
“哦?”管豹眉头一跳,“看来果然有蹊跷,如果这是精心策划和布置的,那么王家和贾家被灭门没有被人听到动静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巡逻的金吾卫士兵们虽然被盗窃案吸引了注意力,应该还是有人在大街上站岗放哨的吧?”
“是的,这份记录名册就是站岗的兵士进行登记的,因为有盗窃案在先,站岗的人又势单力薄,经过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车驾,因此只是进行了简单的记录,并未详细的检查,这是当时站岗的金吾卫兵士说的,为此那两个家伙还被上面以玩忽职守打了二十军棍呢!”
管豹站起来,说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份名册上······不对,如果这些人全都有问题呢?传本官的命令,召集人手,咱们去一家家拜访这些达官贵人们!”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