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悬空,热浪滚滚。三月的江南是村暖花开,就算是新京的三月也是春意盎然,但是在耶路撒冷却永远只能看到土黄色,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土黄色永远透着一股燥热。
然而此时的耶路撒冷城墙上的守军们一个个却感觉到阵阵寒意,这种寒冷不是外部传来额,而是从心底升起,能让人冷得不由自主的颤抖。
城外空地上密密麻麻的西秦军前方一队大约五百人的精壮奴隶被西秦军步兵押解到军阵前方,他们一个个被押解的西秦军兵士踢得跪在地上,随着一个西秦将官拔出腰刀向下一挥,一道道刀光闪过,这五百奴隶同时人头落地,一道道鲜血喷泉从尸体的断颈部喷射而出,这些无头尸体先后扑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城墙上基督主教佩里奇额头上冒着冷汗,心里寒意大盛,他用颤抖的声音问居伊:“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屠杀那些人?上帝啊,他们屠杀手无寸铁的人,这是罪恶,这是要下地狱的滔天罪恶!”
就算是强势如居伊这样的犹太长老,此时看到西秦军在城外当着城墙上所有守军的面屠杀奴隶也感觉阵阵寒意袭来,也许其他人不懂,但是居伊却知道,屠杀是一个可能会激起守军强烈抵抗之心的反作用行为,也可能在掌握一定的度之后瓦解守军的抵抗之心。
站在旁边的大食教长老穆里撒丁说道:“佩里奇主教,那些被杀的人都是奴隶,我刚才数了一下,这次被杀的是五百人!”
接下来了,西秦军兵士们又押送过来五百人,按照刚才的样子把这五百人也杀了,当屠杀到第六批人的时候,城墙上的守军许多人都承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了,赵子良知道这个办法不能拖延下去,必须要一鼓作气瓦解守军的心理防线,让他们内心崩溃,吓破他们的苦胆,如果拖延日久,会让守军有心理缓冲的时间。
当屠杀进行到第十批的时候,城墙上大部分守军都受不了了,他们手中的兵器不由自主的被丢下,一个个吓得瘫软在地上,就连总督佩里奇也是身上直冒冷汗,身子骨发软站立不稳,只能依靠随从勉强搀扶着他。
穆里撒丁突然想明白了西秦军为何要屠杀这些人的原因,他脸色凝重的对佩里奇和居伊说道:“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药这么干了,这些被杀掉的人都是奴隶,西秦军之所以杀掉这些人,是因为他们一方面向用这种办法击垮我们的抵抗之心,给我们造成巨大的压迫之势,让我们的士兵丧失战斗力,另一方面是因为西秦王打算用奴隶来攻城消耗我们的兵力,但是这些奴隶却不愿意服从他的意志攻打我们,你们看,这些人被押送过来跪在地上时仍不忘向圣城方向虔诚的祈祷,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教的信徒,但我可以肯定他们都是虔诚的信徒!西秦王无法驱使这些虔诚的信徒攻打圣城,又担心留着他们是一个祸患,因此下令把这些人押到城下当着我们的面杀了他们,既可以击垮我们的战斗意志,又可以免去祸患,还可以震慑其他奴隶,这西秦王太可怕了!”
这番话让佩里奇的信心又开始动摇了,他不断地颤抖,“两位大人,我觉得我们只怕坚守不了多久就会被攻破,这个西秦王不但兵强马壮,而且拥有很高的智慧,而且我们没有外援,一旦我们坚持下去,万一惹怒了西秦王,等他攻破了耶路撒冷,不但我们活不了,城内所有人都会死,我简直不敢想象圣城变成地狱的场景,如果我们现在派人去跟他和谈,至少应该可以争取全城所有人得到幸免······”
居伊断然打断了佩里奇,冷冷的盯着他道:“佩里奇主教大人,你不觉得现在才说这事太晚了吗?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已经无法按照我们的意志发展下去了,西秦王是势在必得,他会同意与我们和谈?好,先不管他是否愿意跟我们和谈,但我们派谁去出城去谈?你敢去吗?”
现在城下大军云集,杀气冲天,谁都不敢保证一旦抵达西秦军大营能够完整的回来,被杀死在那里的可能性绝对大大超过能完整返回的可能性,没有人胆敢冒这个险。
城外的奴隶已经被杀完了第十批,整整五千人的人头落地,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上已经堆积成一个人头山,地上的无头尸体已经铺了一层又一层,有一人多高,鲜血把整个大地都染红了。
城墙上大多数守军兵士已经被这血腥残酷的场面吓瘫了,佩里奇恐惧得嘴里不停的念着:“噢,上帝啊,送这些罪人下地狱吧······”
到最后,佩里奇实在受不了了,对居伊和穆里撒丁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也不懂守城,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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