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眼帘,他灵光一闪,当即道:“快把攻城梯拉上来架在另一边城下,派一部分兵士从云梯上滑下去,从背后夹击他们!”
“是,将军大人!”
何辊失算了,他低估了大食人的智商,只要登上城墙,要杀进城内绝对不不止一种办法,何辊带着几百西秦兵士死死守在城门楼,但顺着攻城梯滑倒城内的大食军兵士们从旁边的楼梯爬上去攻击了他们的后背!
“将军,大食人从我们背后杀来了,他们已经进入了城内,城墙守不住了!”一个校尉大急道。
何辊扭头一看,只见大量的大食兵从楼梯爬上来,他手下的兵士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去抵挡从背后杀来的大食军,但此时被围的西秦军已经人心惶惶。
浑身是血的何辊一脸的惨白,他对身边将士们道:“弟兄们,我们今夜大意了,被大食人钻了空子,这是我们的罪过,我们已经错了,不能一错再错,现在我们只能死守城楼,拖住大食军,给城内的王光耀将军争取的时间,就算全数战死也在所不惜!”
“死,谁都害怕,能够活着,谁愿意去死?但死罪已经在所难免,与其被军法司拉去审判、被世人唾弃,让祖宗和子孙后代蒙羞,还不如战死在这里吧,就算我们有错,但至少也让世人知道我们不是孬种!”
何辊的话触动了将士们内心狠劲和血勇之气,一个校尉举着腰刀大喝:“将军说得对,因为我们的大意而让大食人钻了空子,丢失了城墙,我们决不能撤退和逃走,要死也要死在这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兄弟们,是不是?”
“是,死战到底、死战到底,杀,杀,杀!”残存的三百多西秦军兵士大吼着举着兵器向对面的大食兵砍去。
正在带兵赶来的王光耀在半路上遇到了报信的兵士,“将军,偷袭城墙的是大食军,他们已经攻占了西城墙,何辊将军正带着剩下的兄弟死守城门楼,但有小部分大食军已经进入城内,何辊将军让小人转告将军,大食军的兵力太多了,城墙城楼是决计守不住了!他说如果将军不打算率军撤走,就只能组织城内所有军民跟大食军在城内打巷战,利用城内的房屋和一切建筑阻挡大食军攻占全城!”
王光耀听了报信的兵士的话开始沉思起来,他很清楚丢失城池的后果是什么,上面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背景,因为有明文规定,但凡丢失城池和土地的守将,一律剥夺一切爵位、官职、荣誉,判处死刑,就连家人也会遭到牵连,但战死者例外,所以遇到这种情况,战死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王光耀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当即对身边的一个部将吩咐道:“你立即抽调两队精锐骑兵,一队派往疾陵城,另一队派往舒尔加兹城报告,分别向霍堪将军和大王报告这里的情况,就说我王光耀守城不力,让大食人偷袭进城了,我最该万死,但我会率全城军民与大食人死战到底!”
“是!”部将答应一声,立即从身后的骑兵当中挑选了两队人马,分别把他们派了出去,他们一队从北门出城,一队从南门出城,至于他们能不能突破城外大食军的封锁,这大概只能祈求老天爷保佑了。
王光耀又对另一个部将吩咐道:“你迅速带一些人去各大街小巷敲锣打鼓告诉所有城内百姓,大食人偷袭扎黑丹城,现在城墙已经守不住了,一旦大食人杀进城内,以他们的凶残,必定会展开屠城,全城所有人和牲畜必将难以幸免,如果我们想活命,全城所有人都必须拿起兵器与大食人死战到底方有活下去的可能!传达我的许诺,只要能击退大食人,事后一定论功行赏,杀死一个大食兵奖赏两个银元,杀死一个十夫长奖赏二十个银元,以此类推!如果百姓们愿意与我们一道杀大食人,就让他们躲在屋内暗中偷袭,不要出来,我们会派人去他们家里指导他们怎么杀大食人,他们只要听从命令就行了!”
“是,将军,我这就去!”
王光耀又对剩下的一个部将吩咐道:“给百姓们分派兵士指挥他们杀大食人的事情由你来负责,给每家每户派一个兵士、五户派一个什长、二十户派一个队官、一百户派一个校尉,咱们就在这城内与大食人周旋到底!”
“是,将军!”